r>    “大师兄,我更担心的是金顺会借着他目前的权力来打压正派。道消魔长之后,对他重组魔教更有利。”

    大师兄望着被山风吹得叮当作响的铁链:“天师府来信,说是上面正在考虑以后怪力乱神之事由专门部门来处理,让正一各派近期收敛一些。全真那边也有类似的信息过来。释教那边据说从正月十五起将不再出寺行法事。”

    “你要小心。”我跟大师兄同时说出了这句话。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正邪之战中,罗教是在正一教所在的南方覆灭的,而正一的神霄宗起了很大作用;罗教的余孽又是折在神霄宗青云观的渡云和卫浩清手里;正一各派里,神霄一脉以青云观为首,弟子贵精不贵多,在民间影响不大但在正教里名声很响;大师兄是众望所归,我是由于气运凑巧搏了个大虚名。所以我跟大师兄一旦出事,对正派道友的士气来说打击很大。

    大师兄笑笑:“我你不用担心。倒是你,名不副实,又在世俗中。我已叮嘱卫浩清跟着你,但千日防贼,百密一疏,你自己还是要多加小心。”

    我躬身:“是。”

    大师兄舒了口气,忽然神色促狭,低声问:“二师弟说你这次带来的女子与上次带给他治病的不是同一人,是真的吗?”

    我捂着嘴低声道:“是的。”

    “哪个是正房?”

    “大师兄,带来拜见你了,当然是这个。”

    大师兄神情悲悯:“师父有一次失口说你要死在女人手里,我那时还琢磨怎么可能。现在看来...你好自为之吧。”

    我一下子来了精神:“大师兄,你给我详细说说,怎么回事?”

    大师兄犹豫了一会儿,下定决心般说道:“师父只说了那一句,再没说过别的,我也不敢问。不过...”

    “不过什么?”

    “事后我找你三师兄给你起过一卦,是归妹卦,象里显示贯胸断头之灾。你三师兄不信,重新以沾血金钱起卦,得诗一首:冤冤相报何时了,爱恨情仇未可消。却惹红颜冲冠怒,断首相望两依依。”

    我心中暗忖:三师兄两卦里都有断头的描述,那肯定跟翠翠有关。翠翠的事引起了某个女人的怒火,结果我被捅了一刀?翠翠已经死了呀,不论是泮妮娜,还是张燕琳,都不会为了一个去世的人捅我的吧?难道是是卞雯?她的确跟翠翠太象了,翠翠会借她的手来向我讨债?不可能,翠翠只会护着我。哎,想那么多干嘛?我只要不跟卞雯有关系,那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想到这里我低首道:“多谢大师兄指点。”

    回到听涛台,我越想越不是滋味:翠翠的死是我的原因吗?归根结底,是我拐带她逃走的。而她也是为了我,拒绝了活命的机会。也罢,如果是翠翠回来讨债,我还给她就是了。

    我嘴里念念有词来回踱着步,一回头,看见泮妮娜在床上坐着,正疑惑地望向我这边。

    我强笑道:“妮娜,醒啦?睡得如何?”

    “循义,你刚才一直走来走去自言自语,说什么‘讨债’‘斩首’的,那是什么?”

    我一拍脑袋:“刚才大师兄跟我说了最近有位施主因前世夙怨要来做法事,想让我写篇诔文,我正拟稿呢。吵醒你了吧?”

    泮妮娜伸了个懒腰:“我以前从不睡午觉的,觉得睡不安稳,醒了也是脑袋昏昏沉沉的。今天忽然发现午睡好舒服啊。”

    “那是因为这间屋子我数十年如一日在里面念经作法,功德充盈,灵气氲氤,在里面睡一会儿,就能洗筋伐髓,排毒驱邪,强身健体,返老还童。”

    泮妮娜摇着头:“油腔滑调!亏你以前还是观里的道长。”

    正说着,有人敲门。我打开门,原来是明心,提着个茶壶。明心-->>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