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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惊喜地望着我。
“不过,如果姓顾的爽约,老妈,那以后就别再弄这种先斩后奏的事儿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前菜上来了,汤上来了,主菜上来了,母亲眉头微蹙,但还是优雅地吃完了。当甜食和饮料也上来时,母亲拿出手机离座。
泮妮娜看看母亲的背影,看看我:“你干的?肯定是你干的!”
我无辜地摊开手:“你看我动都没动。”
过了会儿,母亲怒气冲冲走了过来:“平儿,怎么回事?”
我不解地望着母亲:“老妈,怎么了?”
“老顾说你举报他违停,他现在被带去交警队了。”
“老妈你觉得这话靠谱吗?顾副局,因为违停,被交警带回交警队?就算顾副局掏出的证件人交警不认,但交警不都是当场扣分罚钱然后放人的吗?”
母亲一时语塞。
我摆摆手:“算了,反正姓顾的说什么你都信,都是我的错:我早早算好了他会违停,然后派出了连他都搞不定的交警,在我们吃饭的时候把他连车带人带回警局。”
母亲看了眼泮妮娜。泮妮娜用手指戳了戳我肋下:“循义,怎么能这样跟阿姨说话啊?”
我哼了一声。泮妮娜又对母亲道:“阿姨,循义一直跟我坐在这里,也没打过电话,不可能是他举报的,顾叔叔肯定是误会了。”
母亲将头发一通乱揉长叹道:“老的小的没一个省心,我不如死了眼不见心不烦。”
泮妮娜忙搂住母亲:“阿姨,别这样。您可是要长命百岁的。”
我连忙接话:“是啊是啊,我们还要老妈你帮着带孩子呢。我俩都没经验,只能靠你了。”
母亲平静下来,拍拍泮妮娜,站起身:“好了,回家吧。”说完对着我脑门狠狠弹了一下,径直离去。
...
初十,送泮妮娜和她母亲上了去米兰的飞机。转身看见泮宇明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
我调侃道:“泮叔叔,你这个春节过得似乎挺紧张的啊?”
泮宇明倒也爽快:“我一直担心有人会打我电话发我信息,你周阿姨心太细了,一点破绽都不能有。”
我正色道:“泮叔叔,这样不是长久之计。你不可能老房子着火抛下一切跟那女孩在一起的,而且就算你肯,人家还不一定要两手空空的你呢。早点说清楚,别耽误了人家女孩子。”
泮宇明含含糊糊:“我会的我会的。”
言尽于此,再说就招人厌了。坐在回安临的车上,我跟泮宇明都没有说话。浑身上下都觉得没劲,我闭上眼睛,却睡不着。想想刚才说的话,忽然觉得自己很虚伪:一身污泥还要装白莲花劝他人行善。做了那么多不该做的事,报应迟早要落到我头上的。再一转念,那就在这之前,尽情享受吧。拿定主意,顿时有了精神,给张燕琳发了条消息,告诉她下午我要去咖啡馆跟她计划元霄节出游活动。
花整整三小时才到安临,我下车已是浑身酸痛。跟泮宇明道别,进入家里喝了几口水,我拖着疲惫的身躯赶往咖啡馆。
进了咖啡馆,发现生意不错,座位基本都坐满了。跟众人打了招呼,我直奔二楼房间,打开门,却看到墙边放了一张硕大的按摩椅。这个不错,我直接躺上去按下了开关。按摩椅有规律地动了起来,真舒服啊。我正哼哼着,门开了,张燕琳站在门口。
见我很享受的样子,张燕琳笑问:“钱大哥,还满意吧?那天跟姐姐一起逛街,碰巧这椅子特价,我就买了。你房间没什么家具,这张椅子可以让房间看上去没那么空。”
我点头:“不过我还是更喜欢你帮我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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