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豪抽了他脑袋一下,怒斥:“你是个人,正常点。”
看得出明明对阿豪还是有点畏惧的,缩了缩头,没再说话。
四人耐不住性子催促着要出发,我只好关照了一下小黑,让他等卫浩清来了给指示一下我们走的方向,接下来便跟着有些激动的打猎四人组出发了。
离开公路后,灌木草丛逐渐开始茂密起来。我们五人商量了一下,让有追踪天赋的明明开着强光手电打头,老宋跟在后面大约三米左右,阿豪和我跟在老宋后面,一个管左面一个管右面,张哥走最后当后卫。
明明在车上的时候话很少,给人一种社恐加结巴的印象,一到野地里,就成了话唠,也不结巴了。一路上滔滔不绝指着血点和足印分析着吴益之的伤势,还不时摆出姿势重现吴益之某一时刻的状态。阿豪提醒了他好几次噤声别惊动了猎物,每次他都是安静没多久就故态复萌。
我是强忍着脚上的疼痛一路走来,毕竟事关自己的小命,不得不上心。走走停停,约两小时后,天开始蒙蒙亮了。到了一处悬崖边,明明围着一棵野核桃树转了好几圈,甚至还像狗一样在草丛里闻来闻去,摸索了好一会儿,坐在地上将头摆来摆去,又发了会儿楞,这才垂头丧气地告诉我们他找不到吴益之的痕迹了。
阿豪见大伙也累了,便提议休息半小时,随后走到我身边,轻声说道:“我感觉不太对。”
我再次警告他:“这个老家伙能从警察五六把枪下逃脱,绝不是易与之辈。我们还是等等我侄儿吧。”
阿豪坐到了地上,压低嗓音问:“你不觉得一动起来就头晕,看到的景象有点扭曲吗?”
我警惕起来,四下嗅了嗅,没有什么味道。我又环视四周,发现明明靠在核桃树下喘息,眼睛睁着,但是大而无光,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老宋正闭着眼揉着太阳穴,喉头不时发出一两声压抑着的干呕;张哥一边喝水一边不停地眨眼睛揉眼睛。再看阿豪,已经躺在地上,以手抚额,一脸痛苦的样子。这绝对有问题,是中了毒还是着了道?
我凑近明明,拿起他手里的电筒照向他的眼睛,想看看他瞳孔。明明一把抓住我的手,嬉笑着撅起嘴将脸凑了上来,我一把推开了他。
我摇了摇老宋,老宋呻*吟道:“别碰我,我眼前全是七彩圈在转悠,一动就想吐。”
张哥就不用去看了,他开始跟空气在划拳,一会叹口气喝口水,一会儿发出大笑指着虚无劝酒。
阿豪还有些清醒,对我急促地说:“我看到了不想回忆的事情,我们肯定中招了...呃呃呃,滚开啊,别过来...”他说着跌跌撞撞爬向了悬崖。
我用力将他拖回,但一松手他又向悬崖爬去。拉扯了几趟,阿豪挣扎得愈来愈剧烈,那边明明也开始傻笑着向悬崖爬了。
我无奈解下大衣外绑的当腰带的绳子,一端拴在明明脚腕上,另一端绕着核桃树树干缠了三圈,然后跑过去将已爬到悬崖边的阿豪拖了回来,将绳子另一端反绑住了他的双手。老宋和张哥倒是不乱跑,只在原地嗨。但我还是不放心,将他俩用各自的皮带固定在了树干上。
这番折腾下来,我也累的直喘。这么久了我还没迷糊,看来不是什么无色无臭的药,而是用的术。那吴益之在重伤之余还能施展法术隔空控制人,我还是跑吧。不过转念一想,吴益之那么强居然要用迷魂术来控制我们,可见他身体的损伤已经很严重了。只要找到他,一切都可解决了。现在打猎四人组全倒下了,而我没事,看来是我修道的缘故,精神力比较强,正所谓心自坚正,百邪不侵嘛。
要施展这类迷魂的精神控制法术,吴益之就不可能离得太远。我直起身环顾四周,寻找他可能的藏身处。
我们所在的地方是一座山的山顶,一侧是悬崖。我们是顺着另一侧的坡爬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