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以来都在炼制较为低级的延寿丹,就这样还数十年未得成正果,光丹炉就炸了两次,耗费各种药材及金汞更是为数颇巨,如果不是有几位施主居士一直在投入,青云观也无法支撑了。这次炼丹烟气居然凝聚结花,的确是大好的兆头。不知此丹能延寿几何,但是对我来说,哪怕是一年,也是好的。

    一念至此,我身上疼痛顿时减少了许多,但嘴上还是谦虚道:“丹药这么宝贵,怎么会随便给我这个师门弃徒呢,几位师兄应该先用的。”

    卫浩清不屑道:“我师父,吴师叔,田师叔都是修内丹的,不会碰刘师叔的丹药,只有你修为浅,阳寿又受损,最需要延寿。所以丹成,你肯定有一颗。”

    我想着反正死马当活马医,能延多久是多久,脸上不禁露出了微笑:“浩清,我还没见过烟气结花聚顶呢,过几天我去看看,你帮我把风吧。”

    “小师叔,丹房重地,就算是观内弟子也不得随意出入。现在丹房内外戒备森严,就怕万一有什么闪失。你还是等丹成服用吧。时间不早了,告辞。”说着,卫浩清站起转身施礼,不经意地道:“远处林子里有个女人,应当是来找你的。”然后跃下洞口消失了。

    我爬到洞口,用手机闪光灯照着林子喊道:“出来吧,别躲了。”只见林子里出来个苗条的身影,看走路姿态应该是泮妮娜。她到了崖下,极为娴熟地爬了上来,避开我要拉她的手,从我身边进入洞中,坐在铺开的睡袋上,也不说话。我转身爬回去,离她半米左右趴好,嘴里哼哼着:“我伤得很重,就不坐起来了。”

    “你还受伤?我才受伤呢。前天趁我睡着跑掉,也不接电话,你是什么意思?”

    “我一朋友出事了,当时看你睡得口水直流,就没忍心叫醒你。后来在医院跑前跑后,手机又是静音,等看到的时候你已经跟我绝交了。”我趴着道。

    “你睡觉才流口水呢。你朋友没事吧?”听她语气已经软了下来。

    “别提了,当时是一地的脑浆和血啊,我把脑浆收集起来,医生动了好几个小时手术才给灌了回去,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

    “脑浆还能装回去?你骗谁呢?”泮妮娜用手指戳了我头一下。

    “你不知道吗?就跟手指断了再植一样,只要不是病理性坏死,在黄金半小时之内装回去用脑波仪同频率激震,大概率会自我修复的,现代医学在颅脑外科的发展你真的是一无所知啊。”我一面胡说八道一面在黑暗中辨认她的表情。

    “这么发达了吗?”泮妮娜喃喃地说,然后又戳了我一下:“那你说你受伤是怎么回事?”

    “你用手电筒照一下就知道了,背上,胳膊上,膝盖上,伤得很重。”

    电筒亮了起来,随着一声轻呼,她爬到了我身边,仔细在我背上看着。我也不确定卫浩清在我背上那一下是脚踢的还是拳打的,估计很大一块淤青吧,皮肉伤而已,但是看起来会很吓人的。这时忽然感觉凉凉的小手在我背上抚摸,很舒服。我背上有很多伤疤,我一直不知道是怎么得来的,现在想来应该是十四岁那年受的伤害。但是泮妮娜肯定是误会了,她一面摸一面啜泣起来,眼泪滴到了我的背上:“这些都是你师父打的吗?”

    “真不是,我师父待我可好了。这些伤应该是师父收养我之前受的,我已经记不得了。”

    “你骗人,这里有一个手掌那么大的乌青块,都鼓起来了,是新伤。”

    “我不是说了吗?背上,胳膊上,膝盖上,这几个是新伤。”我盘算着怎么解释这几处伤,总不能说是我跟师侄比试被打了吧。

    “那是怎么受的伤?”

    “我也莫名其妙啊!今天打工结束,回来在山下车站碰到几个人,说我不知自己几斤几两要替人教训我什么的,上来就打,挨了好几下。好在我跑得快,没出事儿。”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