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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有人在摸我的头,我醒了过来,转头看到泮妮娜的眼睛盯着我。我伸了伸腰,坐了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睡了多久了?谢谢你一直在边上,我睡得很安心。”“做梦了是吧?梦到妈妈了?”
“啊?为什么这么说?”
“你刚才含含糊糊说了几次梦话,似乎在叫‘娘’。”泮妮娜打开瓷瓶,帮我涂药酒。
“嗯,我梦到小时候的事情了。”我知道那是叫的“娘子”,不过梦话比较含糊,泮妮娜听成“娘”了。
“你。。。小时候发生了什么?你父母。。。。。。?”泮妮娜小心翼翼地问。
“出了事故,父母都离开了。”含含糊糊的回答比较好,没有说谎的心理负担。
“啊,对不起。”
“没什么的,那么多年,已经不会太在意那个了。”其实怎么会不在意?我知道父母肯定去找过我,不过那时候我离开了,错过了,一定是这样!父母找不到我,我可以去找父母,只要他们没改名字,找起来应该不会太难吧?
“等会我就要回去了,不然又要被经纪人抱怨了。明天还要早起乘车回上海。”
“嗯,那好,现在就回去吧,我送送你,这么晚你一个人我也不放心。”现在一想到上海,我就想到父母,我能感觉到,他们都安好。真的好想父母啊,好想家啊。
陪泮妮娜下了山,目送她上了出租车远去。我掏出手机拨了卫浩清的号码。
“小师叔。”卫浩清秒接。
“卫浩清,我老。。。我娘子的头,那个,明天你带我去,试试能不能把那一丝魂魄超度了。”
“小师叔,明天上午十一点,我在后山门等你。”
第二天跟学校请了假,我一早就前往青云观。还没到大门,就看到道观上空紫气祥云隐隐会聚,一道青烟笔直连接着云气和道观某处。青烟升起处当就是刘师兄的丹房,如此吉兆,估计丹成也快了。进殿叩拜三清祖师后,求见田师兄。见到田师兄后,我再三要求田师兄多派精干弟子守护丹房,得到保证后,这才告辞离去。顺着围墙走到后门,一路感受观顶的祥瑞之气,心情无比放松。不一会儿就到了后门,到的早了些,我坐在后门前的台阶上,准备理一理思路。
当务之急是阳寿,随着刘师兄的延寿丹炼成,这个问题很快便会迎刃而解。
其次就是找到父母,前一阵我闲下来就收集当年的信息,不得不承认相关信息偏少,但是在查阅了大量报纸和刊物,再加上网络各种流言互相印证,确认了当年的事件是和平解决的,事后也没有大规模的人事变动。如果不出所料,我父母应当还在上海。我打算去上海原住处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再一个就是我对翠翠的承诺了:活着帮她报仇。其实我知道这只是她不让我自投罗网的一个借口而已,以翠翠的温柔善良,就算对木家老大这种人渣,她也不会有杀心的。对我而言,用私刑处置木家五人,一是违法,二是除了木家老五其他四个我都打不过。好在还有法律,木家五兄弟故意杀人,定罪的话起刑应当是十年,隐约记得追诉时效不是十五年就是二十年,目前只过了七年,这件事还是可以通过司法解决的。
想到这里脑海里一个念头一闪:用法律制裁木家太便宜他们了!头剧痛起来,以往的种种一下子又浮现在脑海。那空洞嘶哑的哀歌曲调,还有翠翠头颅落地时那一声响。。。。。。翠翠侧头望着我,呼出的热气温暖着我的脸颊:“所以死算个啥子?我要出去!”。。。。。。翠翠指着上空“看到那颗星星了吗?你就是那颗星星。。。。。。”“你不是说过‘活同床,死同坟’?那就死活在一起咯。”说着翠翠用一根布带将我绑在她身上。。。。。。
忽然间有人在我耳边轻声说:“小师叔,醒醒,该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