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后,就一直感觉那孩子不是本来那个,而是以前死掉的一个孩子。”

    “老金,你是说,你老领导亲戚家老大早夭,然后老二生重病,痊愈后,感觉象是老大的魂儿进了老二身体,老二魂儿不见了?”

    “对,大致就是这样。”金所长连连点头。

    “老金,从我的理解来说,魂魄一旦因死亡离体,就会去该去的地方。有些因为执念或者特殊原因留在阳间,如果没有躲在阴气重的地方,会随着时间逐渐被阳气侵蚀消失。所以如果老大刚死,魂魄立刻进入老二重病已死的躯体还有可能。时间间隔越久,越不可能发生。”

    金所长摸着下巴想了想:“他家老大似乎是夭折后才决定生的老二,这样说来时间间隔也太久了。”

    “所以啊,这很大概率不是什么借尸还魂。科学地解释就是,老二重病虽然痊愈,但有轻微的失忆以及轻度癫痫后遗症,失忆可以解释遗忘和性格变化,而偶尔断片,就是轻度癫痫发作。至于前一阵晕倒醒来后的胡言乱语,可能就是短暂昏厥产生的幻觉而已。”其实我很清楚,这世上所谓的灵异怪事,百分之七十是胡编的,百分之二十是视觉听觉上的误会,百分之九点九九是某些药物产生的幻觉,只有百分之零点零一才是真实的灵异。

    “有道理。小钱你这么一说,感觉这事儿一点也不神秘了。我说你以前也是道士,怎么好象一点不希望有妖魔鬼怪的事儿发生呢?”

    “道家修真,需要清静自然的环境。而妖魔横行的世道是乱世,乱世哪里有清静自然的地方呢?所以道家是最希望世间太平兴盛,这样才随处都是洞天福地。”

    “对,我们警察也是一样的想法,只有坏人都灭绝了,我们才能每天看看报纸喝喝茶轻松悠闲每一天啊。”

    。。。。。。。。

    广播响起,上海虹桥火车站到了。下了火车,谢绝了金所长送我一程的提议,我径直走向地铁十号线。上海的地铁十号线是2010年建成的,我还记得刚通车没几天母亲就带我乘着去上海动物园玩了一次。根据手机导航,从虹桥火车站到达太原路只需十一站,半小时而已。

    在地铁上,随着车身的轻微摇晃,我的心也在摇晃。家里一切都好吗?院子里的无花果树还在吗?客厅里的深棕色地板依旧是打着会让人滑倒的蜡吗?。。。。。。近乡情更怯,古人诚不我欺啊。一站站过去,终于到了陕西南路站。随着人群出了站,我感觉到了一个熟悉的陌生地。出口处的环贸iapm商场在我离开上海的时候还是一座在建的灰蒙蒙的建筑,现在已经是人流如织的大型商场。我手机导航着走到了襄阳南路上,这才找回了些许儿时的印象。我慢慢走着,感受着那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悬铃木,熟悉的洋房和围墙。我回来了,我心里轻轻地对每一个似曾相识的弄堂口打着招呼。旧式的弄堂散发着家的味道,它们仿佛也一一向我打着招呼。在永嘉路口的乔家栅,我买了一块赤豆糕,咬了一口,眼泪不知何时模糊了我的视线。

    走走停停,到了太原路196弄,我快步走了进去。里面变化不大,我很快就到了家门口。这是一栋两层的小楼,红棕色的瓦,黄色的墙,深色的窗框和门,黑色的铸铁栅栏围着一个小小的后院。我绕着小楼走了一圈,发现门窗紧闭,后院里杂草丛生,看起来似乎很久没人住过了。也许是我绕着小楼转圈看起来非常可疑,一位阿婆走过来用上海话问我:“侬寻啥宁啊?(你找谁啊?)”

    我觉得阿婆有些面熟,似乎是以前的邻居,就用上海话回道:“格小洋房蛮好看呃,老早是有钞票宁思呃地方伐?哪能末宁了?(这小洋房挺好看的,以前是有钱人住的地方吗?怎么没人住了?)”

    这下打开了阿婆的话匣子,于是阿婆热心地给我讲起了这栋房子的历史,从民国时期哪位大人物买地造房开始到谁谁谁住过一直到解放后收归国有为止,讲了十来分钟。这时左邻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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