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店外一片大乱,有人尖叫着往门口冲去,也有人趴在地上喊救命。我扔下枪拉着泮妮娜躲在了一张桌子下面。

    警察冲进来,很快控制了局面。接下来就是询问和笔录阶段了,大家都很配合。我看着警察和医生围着那两具尸体拍照检验,心里有些懊悔,刚才最后那一枪托其实大可不必,简直是给自己找麻烦。但不知为什么,那一瞬间就忽然恶向胆边生,下了重手。

    我紧紧抱着泮妮娜,双手一直在发抖。泮妮娜看着我,眼中尽是温柔。我回头对着一名穿白大褂的医生喊道:“你好,能帮我女朋友看一下吗?她流血了。”

    那医生叫了护士过来帮泮妮娜消毒包扎。我这才仔细看了泮妮娜的伤口,还好只是头皮上有一个小裂口,都不用缝针。接着医生看到我左手的烫伤,也顺便处理了一下。

    “以后碰到这种事,不要随便打电话,万一激怒了歹徒可不好办。”我看着泮妮娜头上绑着的绷带,有些心疼。

    “你要气死我啊,让你别来你还来,还往枪口上冲,谁给你的勇气敢不听我的话?”泮妮娜糯糯的质问更象是夸奖,让我感觉轻飘飘的。

    “当然是梁静茹。。。。。。不,是你,只有你能让我有不顾一切的勇气。”本想插科打诨,但是被泮妮娜一道凌厉的目光给吓得改词。

    泮妮娜拿起我的手仔细检查了烫伤的地方,然后注意到我的手还在颤抖。她抱住我,轻轻拍着我的背道:“都过去了,别怕,你很勇敢。”

    我无语:这应该是我的词吧?小妞你抢戏了。不过被拥抱的感觉真好。

    这时两名警察向我走来,我叹了口气,拍拍泮妮娜,然后坐直了。警察向我宣读了一段话后,准备把我带走,泮妮娜拉住了我:“你们干什么?他这是为了救人,你们不能抓他。”

    我拍拍她的手:“只是去做记录,毕竟死了人嘛,别担心。”其实我心里也没底,如果被警方确认我那一枪托是不必要的话,正当防卫是不成立的。我只能一口咬定第二声枪响将我吓蒙了我腿软摔在歹徒身上了。

    在出动了女警把哭泣的泮妮娜拉走后,我被带上了警车,不过幸运的是没上手铐。坐在我边上的警察问道:“你看起来不怎么害怕嘛?”

    我伸出双手,让他看还在颤抖的手指。

    “至少你表现得很冷静。别担心,这只是做个笔录,你的行为应该是有功的。”

    “希望如此。”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说完就保持沉默。

    到了警局,没有去审讯室,而是在一间会议室做问讯笔录。我把当时从冲入快餐店到摔在歹徒身上这段经过复述了一遍,只是将铁门那边的事情忽略过去。而询问的警官对于我打倒持枪歹徒的描述并没有太多疑问,他的关注点在于炸药歹徒是怎么死的。对此,我表示不知道。

    笔录做完了,我被要求继续呆在会议室里,还给了我一份盒饭。我心里一直在打鼓,我的行为应该已经算是防卫过当了,听说有个案子就是防卫过当判了七年,要是这样的话我可就要死在监狱里了。唉,太冲动了,自己给自己挖坑。对了,那个孤躅还要我做“辟命”呢,她会不会来捞我?

    一边吃着盒饭,一边正胡思乱想着,会议室门开了,刚才做笔录的警官进来了。跟着他一起进来的还有泮妮娜和一个戴眼镜夹着公文包的中年男子。

    那警官对我点点头:“钱循义,你可以回去了。”然后跟中年男子握了握手,转身走了。

    泮妮娜跑过来挽住我的胳膊:“循义,这是我爸,我求他来救你的。”

    我微微鞠躬:“泮叔叔好,让您费心了。”

    泮父皱着眉看了我一眼,点点头,然后对泮妮娜道:“你求我的事儿我办到了,那么接下来你也该做你答应的事了。”

    又是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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