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摊开手,笑道:“可能老天觉得我上辈子干的坏事远远不能用这点功德来抵消吧。”

    孤躅看着我道:“其实你不是孤儿,你父母都还在,而且应当离安临不太远。”

    我点点头:“是的,在上海。”

    孤躅眼神变得异样起来:“你知道?那为什么。。。。。。”

    “我去认过了,不过他们没认出我来。血脉相承并不能穿透七年的时间让他们回忆起什么。我,七年前就应该死了。”

    “你,你简直。。。。。。”孤躅想不出该说什么。

    “孤躅道长,你跟我那师侄,就是卫浩清,交过手对吧?浩清那孩子居然败在你手下,你的剑术,当真是出神入化。”我不想谈身世问题。

    “你那师侄,剑术已是炉火纯青,只是心还不够静,因忿出手,心浮气躁之下自然有破绽。”

    “多谢道长指点,我一定将此话带给浩清师侄。”

    孤躅忽然不说话了,我也乐得清净,但没过多久,一声铃声却让我寒毛却竖了起来。孤躅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你自己很清楚自己的状况,那现在那个女孩子你准备纠缠她多久?”

    “孤躅,不要以为自己能掐会算就对我的事情评头论足。每个人一出生就注定了要死亡,那是不是就该不吃不喝不生活?”我有些愤怒了。

    “你一死百了,可是她还会带着失去你的痛苦活着啊。眼睁睁看着自己最爱的人死亡而无能为力,你知道这是怎样的痛苦,对吧?”孤躅继续用她那柔和的声音说道。

    仿佛又看到了翠翠那挂在树上摇荡的无头尸体,我解开安全带站了起来,一把掐住孤躅的脖子:“你这天煞孤星,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痛苦?父母走了,翠翠死了,一个个都丢下我,七年了,我是怎么过来的?我也怕孤独啊,只想找个人一起,哪怕一天也好。。。。。。”话没说完,又一声铃声,令我神志一乱,随后孤躅右手贴了张符在我额头,左手再次摇了一下铃,我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时已经在宾馆的床上,想了半天,才回想起在车上的失态。口干舌燥,我坐起来,准备去喝点水。打开灯,发现有人坐在房间的沙发上。那是个女人,淡淡的眉细长的眼,长发随意扎了个马尾,一身白色睡裙,很恬静地坐在那里。没有感觉到敌意,我起床到走廊吧台拿了瓶水,打开喝了几口,走回来坐到床上,仔细上下看了那女人一会儿,试探地问:“孤躅是吧?”

    “你居然能认出来?”

    “你睡裙有点透明,我看到你大腿上包扎的纱布胶带了。”

    孤躅笑了:“你的眼睛向哪里看呢?”

    我站起来躬身:“孤躅道长,我为在车上发生的事向你道歉,当时我情绪失控了。”

    “不必道歉。当时我是故意那么说的,就是为了让你发怒。因为我发现你那时魂魄有些不定,司怒气的那一魄似乎有离体的苗头,只好先激怒你然后才能把那魄安住。我就直说了吧,你有一魄跟其他魂魄差异颇大,显得格格不入。”

    “孤躅道长果然。。。。。。”我正想奉承几句,被孤躅用手势制止了。

    “我能叫你循义吗?你救过我一命,也见过我最狼狈的样子,就别跟我客气了。还有,我俗家名是胡云。”

    “真叫胡云?我以为你那时候是骗我的呢。你父母给你起名挺省事啊。那我叫你云姐吧。”

    “我父母。。。。。。”孤躅眼神一下子暗了下来,抬头看了看我,站起身“你没什么事了就好,我回房了。”

    我上前一把拉住她:“云姐,再坐会吧,明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孤躅想了想,挣脱转身坐回沙发:“可以,但是你得离我远一点。”

    我在她面前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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