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说一遍不再纠缠可好?”
“不好。”我断然拒绝。
“渡云法师,我再说一遍,我录个视频,麻烦渡云法师亲口答应不再纠缠可好?”净源语气中带了一丝威胁。
“不好。你回去告诉泮宇明,别来烦我,我就懒得理他。”
净源笑了,慢慢向后退去,双手在胸前结了个印,口中低声吟唱着什么。他的布挎包里有东西开始蠕动,开口处隐隐有黑气冒出。看这样子净源是在召唤自己养的鬼,果然是白莲外道。犹豫了一下,我兜里只有两个恐吓纸人和一个救命纸人,救命纸人我还舍不得用,恐吓纸人用处估计也不大。来不及多想了,我向他跳了过去,一拳击出。在净源惊恐的眼神注视下,我的拳头准确地击中了他的鼻梁。他沿着楼梯滚了下去,吟唱声变成了惨叫。我跑下去将布挎包从他身上扯下,跑到附近的厕所,找了个没有冲干净的马桶,将挎包塞了进去,按了冲水键。
麻烦解决,我飞快地跑回餐厅,母亲已经点好餐,看着我急匆匆的样子,问:“怎么这么久?”
“妈,我迷路了,找了半天,急死我了。”我坐下,擦着汗。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我掏出一看,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居然是母亲的号码。
“妈,你手机呢?怎么有人在用你手机拨我电话?”
“啊,刚才有个女孩子,借了我手机用,估计不小心按了快拨键吧。”母亲不以为然地说。
“老妈啊老妈,你这防范心也太弱了吧,万一她拿了你手机跑了呢?万一她用你手机给电话簿上的人打电话骗钱呢?你看这不是打给我了?我接一个,让你知道什么是世情险恶。”说着我按下了接听键,打开了免提。母亲一脸期待地看着,我摇摇头,等着对方说话。
“喂?”扬声器里传来一声怯怯的女声。
“嗨,哪位?”我问道,同时对着母亲将手指竖在嘴唇前。
“循义,是我啊。”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是泮妮娜。我连忙拿起手机调成听筒模式,假装没看到母亲揶揄的目光。
“哎,您哪位?我这里太吵听不清楚,等晚点回给你,拜拜。”我挂了电话,尴尬地对母亲笑笑:“一个同学,生活挺困难的,问我借了几十块钱说是本周还,估计想延期,你看她连电话费都付不起,需要问人借电话,作孽啊。”
我忽然想起等会儿泮妮娜还要来还母亲手机,连忙站起来道:“老妈,我肚子又痛了,还得去一下厕所,我。。。。。。我。。。。。。”我目瞪口呆地望着边上拿着手机的泮妮娜。
泮妮娜将手机双手递给母亲:“谢谢戚阿姨。”
母亲似笑非笑望了我一眼,对泮妮娜道:“娜娜,你说的那笨蛋就是这小子?”
我连忙叫停:“等一下,老妈,你认识她?”
母亲白了我一眼:“这是住一个小区的娜娜呀,我搬进小区她还帮过忙呢。娜娜,来,坐我边上,这个是我儿子,你有什么委屈尽管说。”
泮妮娜谢了声坐下,看着我说:“你说你父母都去世了,我还真信了。”
“我说的是‘离开了’,泮小姐肯定是误会了。”我眼观鼻,鼻观心,正襟危坐。
“你。。。。。。你还在为那天的事生气啊?我不是让你好好想想我的话了吗?”
“不生气,我这人一向看得开,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如此而已。”我开始吃桌上的前菜,这样嘴里塞满了东西就可以不说话了。
这时侯母亲插话进来:“平儿,娜娜跟我说起她父母逼她跟男友分手,她用了藏头诗的方式解释,可是那个笨蛋男友根本没领会。”
“藏头诗?抱歉,我这人直肠子,不懂那些弯弯绕。”我心里努力回想那天泮妮娜还说了些什么,可根本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