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我坐起来,接过矿泉水瓶,喝了口水把药冲下,呼了口气。

    “我发现了一个问题。”罗芊芊看着我,不紧不慢地道。

    “什么问题?”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涂了乳膏,吃了药,我觉得有精神多了。

    “你说你叫雷锋,我怎么感觉不对呢?”

    “啊,是这样的,出门在外,也不知道你搭讪是为了啥,所以报了个假名。”看到被识破,就立刻承认,这是我的优点。

    “那么...?”

    “钱循义。钱财的钱,遵循仁义的循义。”

    “哈,好彩头,昨天是红火今天又是钱来,看来我今年后半年要发了。”

    “恭喜恭喜,届时别忘了我的感谢金。”我不失时机提醒她一下。

    “不会忘的。”罗芊芊忽然想起了什么,看着窗外发呆。

    “那我叫你姐姐吧,你都给我钱花了。对了,姐,昨天那个是姐夫吧?怎么没陪着扶扶你?你看你拄着拐蹦来跳去的多累啊。”

    “那个懦夫,死货,胆小鬼...不要管他了,我把他赶出门了。”罗芊芊似乎在谈一个仇人一样咬牙切齿。

    “姐啊,人这种动物吧,面临危险时本能反应都是自保,所以你也不能说他不对,他只是思维比较原始而已。现在的说法就是‘精致的利己主义’,我更愿意称之为‘小布尔乔亚用来矫饰的浪漫爱情在大是大非面前被迫剥去了最后的伪装’。”

    “说人话!”

    “夫妻本是同林鸟。”

    罗芊芊摸出烟盒点了支烟,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你知道吗?我在学校认识他的,毕业后一年就结婚了。当年他对我的关爱和照顾,你根本想象不到。”

    纤细洁白的手指,氤氲的烟气,流着泪的脸,很美的画面。我被呛得咳嗽连连:“姐,这味儿我真不习惯,要不你去卫生间抽吧。”

    罗芊芊抱歉地笑笑,在烟灰缸里按灭了烟,接着道:“昨晚我跟他吵了一架,问他着火时为什么自己一个人跑了,他居然还振振有词说是跑出去叫人来救我。当时你低头弯腰帮我锯那钢筋时,我从你背上望出去,看到他在十几米远的地方看,手里还拿着一根烟。然后,一团火掉在你背上了,你都没躲,只是叫着继续干。”

    “是啊,你还帮我扑灭了那团火,不然我估计背上都要烧焦了。”我扭了扭背,强烈的痛感让我一皱眉。

    “所以,我把他赶出去了。今天一早就找律师咨询了离婚的事。”

    “姐,太草率了啊,虽然,但是过日子,又不是天天遇到极端事件,两个人一起相敬如宾就好了。”

    “一个关键时刻不能依靠的男人,要来有什么用?过日子,我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你们男人,就喜欢嘴上花花。”罗芊芊柳眉倒竖,说话也开始不客气了。

    “姐,是你男人,不是你们男人,用词错误打击一大片啊。”

    罗芊芊叹了口气:“算了,不说这个了。弟,你到武汉干什么来了,旅游吗?”说着摸出烟盒,犹豫了一下,对我歉然一笑,随手塞进了我放在床头柜的开着口的背包里。我没来得及阻止,她向我背包里看了一眼,然后望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姐,这个,你不是问我干什么来的吗?我是...”

    “我可不可以不听?我什么都没看到。”罗芊芊的烟嗓变成了压抑的锐音,眼睛四下张望着。

    “别怕,那骨头是我老婆的。”

    罗芊芊一下子站起来,然后摔倒在地,嘴里发出呜咽声,努力向门口爬去。我只好起床按住她,对她道:“姐,事情是这样的,我老婆七年前去世了,可是被埋在穷乡僻壤,我这次是去把她带回家重新安葬。”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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