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赌你没喝过。”

    “我处理烂柯山树鱼那次就喝了十几罐然后把树鱼刺死的。”

    “那你知道喝之前应该摇一摇吧?”

    卫浩清拿起啤酒罐手法娴熟地来回晃了十几下,然后一拉。看着他一头一脸的啤酒沫,我忽然觉得很悲伤,笑不出来。卫浩清低下头:“好吧,我没喝过,就是听俗家师弟们说的,问他们要了两罐。”

    我说:“浩清,谢谢。”

    卫浩清闭上眼,似乎自言自语:“我拜师的时候是观里二代弟子年纪最小的,没有同龄人,一直很孤单,除了修道没有什么人跟我说话。一直到碰到你捧着人头唱歌吓到我以后,那一路都是你跟我说话,逗我,可是我知道你心里也是难过的。那个女人头是你妻子也是你告诉我的,当然,是夜里的你说的。师祖招魂把你那一魄招回来那时候,我真的吓坏了。你简直就是个疯子,又哭又喊,连打带踢,师叔和我合力才把你制服。我真怕你变不回原样。”

    我有些诧异他今天居然话这么多,而且对着我说“你”而不说“您”,看来是真情流露,虽然说的有点逻辑不清,不过有些话,说出来比闷在心里好。我笑着说:“你以前总是‘您您您’的,刚才那几个‘你’让我觉得亲近了不少。”

    卫浩清继续:“师祖说你被吓出去的魄跟其他魂魄没法合起来,我很担心,那时候你一会儿踢打喊叫,一会儿是一声不吭。这状况一直延续到师祖用分神合体术把你给安定下来。”

    我还真一点都不记得了,只好继续听下去。

    “就连我学剑也是你帮我决定的,你说我胆子太小,那样以后会被人欺负,学剑可以让别人不敢欺负我,不会象你一样连老婆。。。被人杀了都只能躲起来。”

    卫浩清在那里喋喋不休地说着,我却回忆起了一个爱哭的小道童,走路会哭,吃饭也容易哭,睡觉时候还是会哭。我微笑着说:“我记起来了,似乎师父云游那一路上你一直在哭。”

    卫浩清拿起啤酒,喝了一口,一脸苦相:“这么苦,为什么世人这么爱喝?”

    “习惯了就好,茶也很苦,你不是经常喝么。”

    卫浩清忽然正跪着,对着我重重磕了一个头,我有些吃惊,让了一下,看着他。

    卫浩清伏在地上说:“我学剑的时候说过帮你报仇的,现在看来不可能了。那是孩子话,但是依旧是我食言,小师叔,恕罪。”

    “这是现代社会法制社会,我也没想过杀人啊,浩清,起来吧。”

    “啪”我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卫浩清猛地抬起头看着我。我苦笑一声:“那个气魄又淘气了。”

    卫浩清盯着我:“小师叔,师祖给你算过一卦,是师卦。”

    “师卦?师父解说了吗?”

    “那时我还小,师祖说的什么我也不明白,几乎都忘了。但是就记得师祖说变爻‘六三’的时候,眼泪流出来了。”

    我白了他一眼:“你就是个聪明面孔笨肚皮,否则以你的长相,在青云观门口摆个算命摊,生意绝对不会差。”

    “小师叔谬赞了。”

    我看了看卫浩清,摇头道:“算了,懒得跟你解释这不是夸奖。你说‘六三’的时候师父哭了,师卦六三是‘师或舆尸,凶’,看来情况很不妙啊。”

    卫浩清瞪着双眼看着我。我给他解释:“‘师或舆尸’意思就是作战失败,用车载着尸体回来。本来呢,也可以解释为徒劳无功没有达到目的,但是师父哭了,说明不是徒劳无功这么简单,很可能就是我死了。”

    卫浩清扶着下巴若有所思:“你为什么要去打仗?不参军不就可以躲过去了吗?”

    我又好气又好笑:“这只是个比喻,可能暗指我是因为做一件事情不成功,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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