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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头顶一声巨响,屋瓦碎片对着我落了下来,我急忙让开。灰尘腾起处,一个黑影跳出,对着我连续攻击。我仗着斧子比峨眉刺长,一面后退拉开距离,一面左右劈划,用斧刃和斧尖威胁对方无法近身。那女人向后跳开,酝酿下一次攻击。好机会,我左手一抖,默念符咒,放出了救命符人。一个金甲神凭空出现,挥舞着金锏扑向那女人。形式顿时逆转,那女人左躲右闪,狼狈不堪。我在边上时不时扔块碎瓦,为金甲神助阵。
“我说大姐,别硬撑了,投降吧。”看着那女人连续放出几个纸人都被金甲神一一击灭,肩膀也中了一锏,我不禁出声劝道。
“哼哼!”头顶传来一声冷笑。
我暗道不好,向边上一滚。一道闪电穿屋顶而下,打在金甲神身上,金甲神炸为灰烬。
雷法!这是正宗的道家雷法!我抬头大喊:“上面是哪位道长?为何助白莲妖人毁我护法神?”
屋顶上传来的声音就算捏着嗓子说的,感觉还是挺熟悉:“渡云是吧?念你与我有点渊源,今日放你一马,即刻离去吧。”随后从屋顶落下了一样东西,一柄剑!
锋刃长三尺五寸,剑柄连吞口一尺,柄首安装铜球,是卫浩清的“泠”!“泠”斜插在离我两米不到的地板上,颤动不止。我看着“泠”,脑海中一片空白。一个冷颤,我清醒了过来:屋顶那人道行比我高多了,那道闪电的威力我就算拿着五雷令立了大法坛也做不到其三分之一,加上对面的使峨眉刺的女子近战我也不是对手。但是,他们在占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居然要放我走?再说如果要摧毁我的意志,卫浩清的人头岂不是比他的剑更有震撼力吗?事出反常必有妖!赌一把吧!
我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微笑着连连摇头:“你们啊,是不是觉得稳操胜券了?你们就不仔细听听四周有什么声音吗?”
上面没有回答,我对面的女子也警觉地摆出了防御的姿势。我深呼吸,昂首挺胸,双手背在背后,朝着“泠”踱出一步,道:“这把剑号称杀人不沾血,但吞口处满是血污,哇,连剑柄缠绳上都是血,我那师侄,给贵派造成了不少损失吧?”
见没人回应,我继续试探:“本观虽不能跟那些大观相比,但好歹也有些高手,你们真以为对付尔等白莲妖孽,会托大到只派一个二代弟子和一个弃徒?”
“更何况...”见那女子开始紧张,屋顶还是没有回答,我腰杆更直了“这次事件,本观早已暗中关注。为了将尔等一网打尽,联系了南北各派。武当的孤躅道长,可是前天就到了,我接待的,一起吃了个早午餐。”
屋顶一开始静悄悄,可是我听到了压抑着的笑,最后变成了哈哈大笑。糟了,我肯定是太得意以至于话里露馅了。屋顶那人止住笑道:“差点被你诈了。孤躅自从六诏山搜山后回来就一直在闭关,我都见不着。别说前天,就是今天,也到不了安临啊。渡云,别硬撑了,念及共为道门一脉,你走吧。”
这人对孤躅行止这么了解,再加上那句“我都见不着”,一定是全真的某位道长。声音似曾相识,那就是跟我有过接触。我算了算,跟我有交集说过话的全真道长,也就是六诏山搜山时候来的那七位,其中云姐(孤躅)肯定能排除,松溪道长已然仙去,清元道长,松风道长和星河道长是剑师,那就只可能是松玉道长或启行道长了。名门正派竟然有人加入了白莲教?不过现在说破可能会导致被灭口,我还是假装不知道吧。
“不知道长为何非要纠缠这泮宇明一家人?能否让本人做个说和?只要不是狮子大开口,我保证让泮宇明满足你们要求。”我想着打不过,看看用钱能不能买条路,毕竟泮家出个三五百万应该还是很轻松的。
“渡云道长,这事儿说起来与你也有些渊源。”一个影子出现在我掉下来那个破洞上方。
“这位道长不知如何称呼?不如下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