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吹干了,我的任务完成了,晚安。”说完就往门外溜去。
“喂,钱循义!难道我有文身就那么可怕吗?”
“不是。你想啊,比方你文了一只Hello Kitty,现在看是很可爱。二十年之后,你体重是现在的1.5倍,Hello Kitty肯定变成了多啦A梦,我岂不是每天晚上都会听见叮当叮当的声音?我睡眠浅,很容易惊醒的。”
“讨厌。我骗你的!要是敢文身,早被我妈打死了。”
我拖手拖脚地走回来:“真的?我检查一下。”说着作势欲掀她的睡裙。
泮妮娜对我翻了个白眼,没动,倒让我不知所措了。我无奈道:“我说,你不按常理出牌啊,现在你不是该勃然大怒大喊‘色狼’并奋力反抗吗?”
“那样你会更兴奋吧?才不会遂你的意呢。”泮妮娜将头发随意挽了个髻,有道:“循义,刚才你是真的害怕吗?”
我站在她身后,手扶着她的肩看着镜子里的她,温柔说道:“你还记得那次闹得满城风雨的学英语事件吗?那么多的流言蜚语,我担心的却是你会不会因此受到伤害。所以,只要不是文了别人的名字,不管是Hello Kitty还是多啦A梦,我就当在你身上看动画片了。”
泮妮娜抬起手按住我的手,微笑着从镜子里望着我。过了一会儿,道:“我才不会文动漫人物呢,我高一时候曾想文一个‘忍’字或者‘爱’字,但是走到刺青店门口,想到如果被妈妈发现会有怎样的暴风骤雨,还是放弃了。”
我想象着泮妮娜后腰文着个“忍”字会有怎样的观感,不禁哈哈大笑。
泮妮娜有些羞恼:“笑什么?这两个字很好笑吗?”
“不是,我是觉得,中国古典美讲究左右对称,这两个字不够对称。我建议你文‘义’或者‘平’字,对称,不管是在胸口还是后腰,都很衬托你那古典美人的漂亮脸蛋。”
“义?平?啊!你这坏蛋。男人啊,占有欲就是强。”
见她反应过来,我笑着埋在她头发里深吸一口气:“好香。我忽然感觉自己一身汗味儿,有点配不上你了,我也要去洗个澡。你有备用的浴巾吗?没有我就用你的了。”
“不要!爸妈卧房的卫生间里有,我去帮你拿。”泮妮娜说着站起来走了出去。
我走到窗边,将窗帘拉开一条缝,向外望去。小区的路上,有人遛狗,有人慢跑,还有散步的,目前看起来一切正常。
不一会儿泮妮娜拿着毛巾和一件浴衣回来了,我忙装作脱衣服状,被她一把拉过来推进了浴室。
在浴室里,我将那纸人放在镜前灯下再次仔细观察:纸的质量很一般,似乎是手工制作的。上面的褐色符咒书写并不流畅,转折处甚至颇为生涩笨拙。至于那只眼睛,居然不见了!只剩下划破的缝和一些血迹。这是一个会某些独特秘法的低级外道符师!这我就放心了。我拿出一张空白符纸,还有一根在泮妮娜梳妆台上拿的眉笔,开始画符。我不是很擅长画符,眉笔也不是正规的笔,但今晚无论如何也得让泮妮娜早点睡着。我祝咒点灵,画了一张安睡符。
极快地洗了洗,擦干穿上浴衣,我拉开了浴室门。卧室里顶灯被关掉了,床边的小灯发出微弱的光,泮妮娜正靠着床头抱膝坐着。
“来,让我看看,‘义’字文在哪个部位比较合适呀。”说着我上前看着她的眼睛,慢慢凑近,她闭上了眼睛,我将符贴在了她的额头之上。
等待是最难熬的,何况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就在眼前,却不得不等一个莫名其妙的家伙。我憋了一肚子火,恨恨地决定要给那符师一点颜色看看。到楼下厨房里找了把尖头菜刀插在后腰裤带,到门口我盘膝坐下,凝神向四周感知。时间就象凝滞了一样,没有尽头。直到,如同一只飞蛾撞上了丝网,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