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要董如是给他们献唱,任凭丫鬟搬出来金陵书院,都不好使。

    李为善捡起来一块大石头,狠狠丢在举子们脚下。

    哗啦!

    溅起的水花,让举子们猝不及防,不少人都湿了衣衫。

    “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秦淮河有秦淮河的规矩,你当这里是你家,可以为所欲为?”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董先生现在是金陵书院的声乐教谕,作为举子目无尊长,圣人之学被你们喂狗了?”

    李为善、郑朝阳等人接连嘲讽,这让闹事的绍兴举子们面色不堪。

    周围即将登船的人,也纷纷停下脚步,对他们指指点点捧腹大笑。

    绍兴府的举子们瞬间恼火起来,很明显对方就是故意找茬的。

    自打他们中举,一路北上,去哪里都是众星拱月,哪受过这样的屈辱?

    正所谓不是猛龙不过江,两伙人瞬间就对骂起来。

    各种“有礼貌”的问候,在秦淮河上展开。

    不多时,码头就乱成了一锅粥。

    丫鬟小翠看清叶无忌之后,立刻上前告状,“老爷,这群人太放肆了,明知道小姐现在是书院的教谕,还非要闯进去,让小姐卖唱。”

    董如是成了教谕,小翠的身份也是水涨船高,自然也没把这群人放在眼里。

    “我来处理。”叶无忌云淡风轻,推门就要走进去。

    李为善等人,紧随其后。

    绍兴的举子们,瞬间恼火起来,拦住叶无忌的去路。

    “我们都还没进去,你们凭什么进去?”

    “知道我们梁兄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他可是绍兴府今年的解元公梁守道。”

    “就连阅卷的主考官,都说梁兄乃状元之才。”

    绍兴府一直都认为自己才是江南最牛逼的文人群体,经常性地跑到金陵自吹自擂。

    他们的话,自然引来金陵文士的不满,立刻有人反唇相讥:

    “你们绍兴府的人,就喜欢吹牛逼。”

    “你们牛逼,先过来和我们金陵府的比一场。”

    绍兴府的举子们也当仁不让,“论状元,我们绍兴府的就是比你们金陵府的多。”

    外面吵闹声一片,画舫的门这时候也打开了。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董如是迈着优雅的脚步走了出来,“既然绍兴的解元公和我金陵府的解元公都在,那为何不比一场?”

    “董姑娘,你这明显是偏袒你们本地人啊。”梁守道上下打量董如是,眼睛立马就直了,“咱们不如直接点,你说多少钱一晚?”

    “梁守道,董小姐是书院的教谕,你目无尊长,就不怕被绍兴书院惩戒吗?”叶无忌冷眼看着对方,直接将董如是搂在怀里,“忘记告诉你了,这是我没过门的媳妇。”

    这一幕,让梁守道双目赤红,急火攻心,“你又是谁?哪里冒出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