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奴家也不是来这一次,日后就不来了。”
说罢,董如是优雅地坐下,轻轻拨弄琴弦,一众文士们也算彻底安静下来。
齐三泰站在柜台里,忍不住感慨着:贤侄确实有实力,就是不知道人家能来酒馆帮忙几何。
花魁之所以值钱,一刻千金,说白了就是平常见不到。
如果出入寻常的场合,见过的人多了,身价自然也就贬值了。
这也是为何说,董如是堵上全部身价,屈尊到此的原因之一。
就连二楼雅间内的一众富商,也齐刷刷地探出头,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
江南商会会长王兴斋,也是倍感惊讶,笑着看向沈万山,“万山,你这女婿可不一般啊,连董如是都请来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大伙儿呀?”
“会长,不瞒您说,十六年前,万山在京城撞了一次大运。”沈万山抿了一口酒,语不惊人死不休,“京城那位爷,正是我那亲家公的父亲。”
“京城?”王兴斋先是一怔,然后猛然一拍大腿,“你说的可是那位……老大人?”
“正是。”
“万山,你居然隐藏得如此之深,这事儿连老夫都不知道,必须自罚三杯。”
话落,王兴斋看向身边的几位富商,“刘掌柜、肖掌柜,这几个不成器的子弟,日后还望多多照顾。”
我的妈呀!
两位掌柜吓得险些从椅子上跌落。
王老,您带来的人,哪个不是一跺脚,整个江南商圈都颤三颤的大佬?
我们两个就是家奴,哪敢说什么提携?
“王老,您说笑的了。”刘掌柜声音颤抖,“我二人就是小辈,还要向你们虚心请教经验。日后,我和小肖一定送上拜帖,和几位员外多多走动,多多学习。”
肖掌柜深吸了一口气,“俺也一样!”
“前阵子,老夫去京城,有幸拜会了燕王殿下,他对肖掌柜可是赞赏有加。”王兴斋意味深长,“半月前,有幸和知府大人吃酒,他对刘掌柜也是十分看重。”
刘掌柜、肖掌柜的额头上瞬间涌现大量的冷汗,倍感亚历山大。
二人相互对望,自然想到王兴斋指的是什么。
肖掌柜对刘掌柜重重地点点头,意思很明显:人家都去京城了,肯定听到什么风声了,海禁的事情既然瞒不住,那就别瞒着了。
“王老,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刘掌柜这才深吸了一口气,“以前实在是接触不上。现在您老给我兄弟偌大的机缘,日后一定和前辈们好好接触解除。正巧最近,要去苏、杭和扬州。既然那里的前辈百忙中都来了金陵,晚辈二人自会珍惜这个机会,稍后就会送上拜帖。”
“嗯。”王兴斋满意地点点头,看了看众人,“每年入会,都只有一个名额。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看今年就增加一个名额。”
“一切全凭会长做主。”富商们纷纷点头,没有任何意见。
王兴斋看向沈万山,“万山,这事儿就交给你去办吧。”
“是,会长。”沈万山笑着点头。
刘掌柜、肖掌柜听闻,整个人都麻了。
许久之后这才反应过来,慌忙站起身,齐刷刷地对着王兴斋、沈万山等人躬身行礼:“谢王老提携。我二人年纪轻经验浅,日后还望诸位前辈不吝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