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反对。毕竟,知名的清倌,才识方面不比我朝的举人差;但要是商人玩剩下的艺妓,都当个宝贝娶到家里,十八代祖宗的脸都让你丢尽了……那绝对不行。”
“和朕想的一样,文人不能丢了清誉。”赵宣和顿了顿,“朕让人打听过,那名清倌已经赎身了,人品、德行、三观都很正,现在在一座书院任声乐先生,稍后朕就给他回信。”
不待叶天祥说话,赵宣和又开口道,“老东西,马文才五月底就任期满了,朕想让他光荣退休,赏他一个县爵。但户部掌管全国财政不能一日无主,你给朕一个理由。”
“……”叶天祥神色复杂地看着赵宣和,“陛下,臣不被贬为庶民,不能服众啊。能活下来,已经是陛下对臣最大的恩赐了。”
“不。”赵宣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父皇在位时,你就是户部侍郎,朕登基之后你还是,你可知为何?”
“臣愚钝。”
“因为,你是父皇留给朕的财神爷。”赵宣和也不遮掩,“父皇在的时候,他们还有所忌惮,两百万两银子,至少还分给内帑五十万。可到了朕这里,内帑全靠你一个人撑着,他们一分钱不给朕,还要朕感谢他们,哪来的道理?那些钱,全都是朕的!!!是朕的!!!”
叶天祥瞬间陷入沉思,许久之后,猛然睁开眼,精光四射,“陛下,果真要如此?”
“对。”赵宣和站起身,锋芒毕露,龙袍无风自舞,“这次你提出勒石记功,卫夫人提出矿业国有化,朕已经得了先手,必然惩治贪腐、集中皇权!”
叶天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几十岁,又变回了那个意气风发、初登官场的牛犊少年郎。
“陛下,罪臣四岁便没了父亲,家母守节一人将我带大。出而为官,家母便谆谆诲之,尔虽无父,既食君禄,君即尔父。”
叶天祥声音慷慨激昂,“罪臣历经两朝不倒,皆因恩师就是皇帝,靠山也是皇帝,同党也是皇帝的同党。陛下真英雄,臣必是好汉,这个信念永不改变。”
“好!说得好!”
赵宣和龙心凤骨,帝王之势如同烈阳炽烈,更似睥睨天下俯视万生,“传朕旨意,户部尚书马文才,不仅具备深厚的为官素养,还有出色的领导才能和组织能力,能够在复杂的官场环境中游刃有余统领全局,朕心甚慰。特晋升江宁县爵。”
言轻则触圣怒,心重则负圣望,臣之进退,皆属两难。
叶天祥奋起叩首,感激涕零。
心中更不敢忘皇帝恩德,报效君王之心:果然,大乾王朝只有一个人可以呼风唤雨,那个人永远都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