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让她从恐惧中清醒了过来。

    “李大人,如果我那两个侄儿,也可以上阵和金人以命搏命,您是否愿意给他们一个机会!”

    崔氏说话之间,又从衣袖中取出来一份矿产契书来。

    李文轩只能强行镇定,告诉自己绝对不能欺负于敌人的糖衣炮弹!

    崔氏脸上带着一抹不太正常的红晕:“这同样是我的嫁妆,我愿意将这个也赠给你,作为这些年,我对你的补偿!”

    “这件事情,在场所有的人都可以做一个公证,这并非是贿赂你的,而是我一个嫡母,对你这个庶子这些年的亏欠和补偿!”

    “李夫人,你想得很好,但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

    “什!什么?”崔氏猛然抬头,恐惧地看着李文轩。

    李文轩摇头道:“那些恩荫案犯了大罪的人,我可以给他们机会,任用他们,是因为他们的妻女亲人都还活着,可崔氏一族,前些日子,不是被陛下满门处斩了?”

    他冷漠地笑了起来:“崔广正和崔广武两人已成孤家寡人,这样的人放在我身边,李夫人……我可睡不着觉,怕他们趁我闭眼睡觉的时候,给我脖子上来那么……一刀!”

    李文轩动手往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崔氏一听,竟忽然喜极而涕了起来:“大人放心,我这两个侄儿的妻儿,都还在活着,未曾被处斩呢!”

    李文轩闻言,很是意外地看了一眼崔氏。

    崔氏一边擦眼泪,又哭又笑道:“他们还在被押解前往京城的路上,正好今天晚上到!”

    “崔氏叩谢大人恩情,永生不敢忘!”

    看着疯狂磕头的崔氏,李文轩表情很是异样地挥了下手:“行了,李夫人起来吧,不过……”

    坐在椅子上的李文轩身子微微往后一仰,似笑非笑道:“你这两份烫手的补偿,还需要李将军做个见证,请来保人,加盖上他镇西将军的官印,证明这一切,确实是你用来补偿逼死我生母,和这些年对我欺凌的补偿,否则的话……那就请夫人囫囵圆地带回去吧。”

    换句话来说,证明这些东西,并不是用来贿赂的。

    “除此之外——”

    李文轩伸手一指边上的李思明和李思成兄弟二人,神态居高临下,口吻更是宛若长辈教训后辈一样:“你二人也必须签字画押,表示这确实是你娘补偿我的!”

    “凭——”

    李思成这不甘又愤怒的话刚喊出第一个字,就被李思明捂住了嘴。

    他紧张地看着李文轩,用力点头道:“可以,我兄弟二人签字画押!”

    只要人还活着,不管今天失去了什么,都可以再拿回来。

    李思成确信,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李文轩!

    你给我等着!

    “不过,我怎么看你二弟好像很不服的样子?”

    “怎么会呢?”李思明立刻朝着李思成使眼色。

    崔氏也神色紧张起来,看向二儿子。

    “当……当然没有,我娘说让我们怎么做,我们哥俩就怎么做!”

    看着那张很是不服气的脸,李文轩无所谓地摆摆手,没办法,在下就是喜欢这种你看我不爽,还不得不来求我的样子。

    “李将军,这话你都听到了,你说吧,请谁来做保人?”

    李文轩目光一转,笑容灿烂地看向了边上如同吃瓜群众一样的李虎。

    “啊这——”

    李虎迟疑着,扫向了某位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