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叹息从鼻孔出来。

    树荫下,句老夫人坐在简椅上,面前的简桌上放着喜事物件,手指在红艳艳的喜帖上,目光停留在烫金的字上,“縇美的婚事近了……”

    这些年谁的喜事,句老夫人都想插手问问,想着攒攒喜气,再攒攒,句宅就会有。

    不喜欢縇美的未婚夫,尽管是堂兄的孙子,但婚,已大办两次,这次算第三次,小订的次数至少有五次。

    若不是原配不肯腾房……想到这,句老夫人眼角深褶一弯,怪自己那中规中矩的儿子,到现在仅仅是娶茯姈那天大办一次。

    “岁岁平安岁岁平安。”自从早起句老夫人不小心摔了梳子,佣人时不时就念叨。请帖在擦肩时碰掉在地,另一个正陶醉句少容颜的佣人,也跟着碎碎念,“岁岁平安。”神神叨叨那劲,一看就是句老夫人房里的人,平日没少偷看祈福。

    这会,外面太阳刺眼,“错不在已,无需包庇。”听一上午自责,句老夫人留下话便起身回了房间。

    回房习惯去梳妆台找梳子,手伸在半空,空却在心里久久待着。

    佣人递来的新梳子,仅仅是瞥一眼,就认出,不是常用那把,“给縇美了?”健忘可不是句老夫人的病症,只是想从佣人那得到确认。

    不看也知道佣人正笑的牵强,不敢吱声。

    “给就给吧。”

    就裂一条缝,又不影响使用,毕竟用了那么多年……

    眼力见足的佣人,已用新梳子,轻轻梳在句老夫人的头发。

    “奚漾,开门了?”下意识头偏向一侧。

    这一动,佣人以为是梳头的手势不对,调整着。

    “放着金饭碗不要,巴结予氏,小小理发店,干脆不要开。”

    惹气的可能不止是早起摔出裂痕的梳子,从不打听奚漾,以至于佣人的耳朵,愣是没对自言自语的话品出明确意思,不敢回。

    一模一样的梳子安置在首饰盒,这期间句老夫人没投来第二眼的注意,目视前方,“奚漾开门没有?不开门干脆关门好了。”

    眼看戳了气,佣人附和,“关门大吉关门大吉。”

    “夫人,茯店长今天不在店里。”总有那耳尖的,听出对奚漾的关注,往前站站。手里端好,定时少碳水的定制餐点。

    “效益再差能有多差,可惜了,这些年的投资。”

    佣人口袋滑落的手机掉在桌上,屏幕跳出热搜标题,“句墒前妻的宠物狗确认离世”。

    “难不成开业那头,还不如一条宠物受关注。”

    谈狗色变的句老夫人连打两个哈欠,隔空过敏的症状似乎很严重,尤其是没看到前儿媳的开业消息。

    “句然也是,非要今天签合同,一大早就不见人影,好,耳根清静,特别好。”

    句老夫人天一亮就起来折腾,这会离午睡的点还有俩小时,人已困的眯不开眼,在房间舒适躺好哩。

    见此景,佣人默契着,对句董事长在合欢医院的事,闭口不提。

    合欢医院,当地最大的贵族私立医院。

    热闹,病房里住着点了热搜引爆舆论的縇美,突然执意闹罢婚,句墒只好派众人重点看护。

    邻层病房,茯㵔儿趁句然不防备,试图拔掉吊瓶的针头,低血糖而已,使来句氏老总陪护,要不要这么夸张。

    句然单手在茯㵔儿手指旁,表演一上午死皮赖脸和单手划手机,这会懒得人脸解锁图库,还没老到对动静毫无知觉感。

    “能不能走?”茯㵔儿又没得逞,急的直挠后耳。

    “茯姐,你过敏了?”

    声音是咸束的,从病床另一侧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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