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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面回了什么她没仔细看,校方领导们忽然正襟危坐,似是在等待着什么重要人物,刚才还安静的学生群里也响起一片窃窃私语,八卦的讨论声钻入沈月灼耳朵里。

    “啊啊啊救命,听说新悦集团的掌权人要来!”

    “新悦?今年在药学招了不少人,年薪开得挺高,应届生都有三十五万,早知道我就不学这个破汉语言了,害,悔不当初。”

    “他们总裁是褚新霁吗?妈呀我之前看照片就觉得好帅,气质秒杀99%的男人。”

    “你们快看那边是不是!”

    沈月灼顺着视线抬眼望过去,古典柱廊撑起拱桥形穹顶,冷调的灯光自弧形边缘倾泻而下。

    来人身形舒朗清阔,戗驳领的深色西装将他的气场烘得更为凛冽,质地冷暗的皮鞋纤尘不染,隽冷的轮廓随着光影斑驳逐渐映入视线。

    校长及教育局领导亲自相迎。他面色沉静地颔首,同校方对话时依旧波澜不惊,甚至连气场都更胜一筹。

    往常见到褚新霁,不是在处理工作,就是在回邮件。

    只不过那时他常常穿着居家的毛衣,褚叔叔和宋阿姨也从未拿他当过在外叱咤风云的商界新贵,给院子里的蕙兰浇水这样的杂事也会让他做。

    因而在亲眼见到他如众星捧月般出现时,心下涌起一阵微妙的情感来。

    这种微妙和感情无关,就像是亲戚家不苟言笑的哥哥成了人人敬畏的业界大佬,而自己还是个乳臭未干、一事无成的学生,多少有点嫉妒又崇拜的心思作祟。

    沈月灼十二岁那年,褚新霁就已创办科技公司,长辈们口中所说的什么“市值翻了几倍”“上市”之类的话,她一概听不懂,只知道每年在褚家都能收到三份红包。

    一份是褚爷爷给的,一份是宋阿姨给的。

    另一份,则是褚清泽死乞白赖问他哥要的,她也跟着沾光。褚新霁不会像别的长辈一样,非得让人说出一大段吉祥话,他性子冷淡,红包却塞得满当,换了谁都没办法不喜欢。

    后来她长大了些,爸妈给她讲了发红包的习俗,她才知道,未婚的男士是不用给同辈发红包的,尽管褚清泽还是每年都从褚新霁那薅羊毛,她却已经不好意思再收。

    他敛眉淡声说好,往后往再没什么交集。

    京市的几大世家往上数三代,都是一同出生入死过的战友,同样是差了将近半轮的兄长,贺家那位大她九岁的哥哥就比褚新霁要好相处得多,不仅会带她出国游荡,探亲假内还为耐着性子给她辅导功课。

    褚沈贺三家的小辈里,就褚新霁最清傲,身上一点烟火气都没有。

    收回思绪时,褚清霁正在致辞,拢共不过五句话,清冽低磁的嗓音引得后排女生疯狂尖叫,场面堪比明星发布会现场。

    许夏拽着沈月灼的袖口,压低了声音道:“妈呀,看看褚新霁这颜值、这气质好顶,你这近水楼台不捞月多可惜。”

    “……”沈月灼眉心微跳,偏开视线,“你还不如祈祷我暴富来得现实一些。”

    毕竟褚新霁不近女色的传言几乎传遍了整个京圈,早些年伤了多少名媛的心,如今谁也不敢攀折这朵高岭之花。

    大概是考虑到褚新霁时间宝贵,典礼流程拉得很快,拔穗礼由慈眉善目的校长进行,沈月灼作为计算机学院的优秀学生代表之一,待会要上台。

    许夏忽然拉住她,沈月灼目露疑惑,“怎么了?”

    许夏从包里拿出一串用淡蓝色绸缎穿成的茉莉花环套在她手上,这才满意了,“去吧,这样拍照好看。”

    茉莉香气清淡,在学士服的宽袖下也并不显突兀,沈月灼也没纠结,悠然上了台。

    计算机学院总共就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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