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跟他哥叫板。

    自小一起长大,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但褚清泽就像一根线牵得太长的风筝,偶尔也会有失控的时刻。

    他仿佛听不懂沈月灼的暗示,勾起痞气的笑,“不会也没关系,叫声哥哥就教你。”

    沈月灼侧目瞪他。

    “我今天穿着礼服,不方便揍你。”

    褚清泽把吉他放下,故意把脸凑过去,“不一定非得用踹的,扇巴掌也不错。”

    “……”

    沈月灼差点被他挤眉弄眼的样子逗笑,咬着下唇,艰难地进行表情管理。

    路遥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灼宝你这小竹马挺有意思,你俩是情侣还是?”

    沈月灼嘴角的笑意渐拢,“我跟阿泽只是朋友。”

    这句话褚清泽早已听过无数遍,无数场景随着年岁变化,唯一不变的,是沈月灼始终清澈的眸子。

    她的眼里永远不会有他。

    褚清泽沉闷地应声:“兄妹而已。”

    “友谊以上恋人未满是吧,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事我都懂的,欢喜冤家嘛,吵吵闹闹也就修成正果——”路遥话还没说完,就被路凛拽走了,两兄妹一见面,火花四溢。

    “闭嘴吧你!”

    “臭小子刚回国就这么拽?”

    “……别点火了二姐。”

    ……

    插科打诨的人离开后,褚新霁才睨向脸色发沉的褚清泽,眉骨微动:“闹够了没有?”

    身高的差距,基因的压制,身份地位的碾压,褚新霁还是那样沉稳矜贵的姿态,仅用一句话,就将少年用尖刺苦苦维持的自尊心置于地上摩擦。

    褚清泽身上的气焰散了不少,沉默地将吉他、变调夹、调音器装进包里。

    侧身而过时,肩膀撞了一下褚新霁,却被云淡风轻地躲开。

    “阿泽……”沈月灼唤他,褚清泽却头也不回地走向旋转门。来时风风火火,去时萧瑟冷寂。

    褚清泽是她叫过来炸场子的,路遥出价并不低,沈月灼知道他最近捉襟见肘,谁知好心办了坏事,倒让褚清泽平白挨一顿训。

    她有些愧疚,但这时也不是说话的时机。

    褚清泽心思敞亮,事后再跟他解释也不迟。

    麻烦的是眼前这个让她猜不透、摸不清的人。

    沈月灼提起裙摆,不太确定褚新霁有没有生气。

    “霁哥,我不会跳舞,你可以教我吗?”

    褚新霁声音微沉:“真的不会?”

    “……假的。”沈月灼低声,飘荡的心却定了不少,至少他还愿意同她说话。

    “那我们还要继续吗?”她问。

    褚新霁垂眸瞧着仰头看他的少女,眼睫很翘,鼻尖小巧而挺拔,锁骨之下是起伏有致的峰峦。

    这样的礼服不算暴露,却也算不得保守。

    他不太喜欢这件人鱼裙。

    不喜欢那些男人看向她时眸中露出的惊艳。

    更不喜欢她身上没有丝毫印记的样子。

    “如果不继续的话,我被沈小姐拒绝的事,大概会在圈子里被添油加醋地传开。”褚新霁语调轻缓,平静地叙述着事实,依旧温淡清和。

    “那我的手该放在哪里……”沈月灼不太敢主动搭在他的肩上,更不知该如何配合他。

    她连上次偷偷在他接电话时,故意让他给自己戴手链,都觉得自己太得寸进尺了。

    褚新霁宽厚的手掌揽上她的指尖,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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