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直到听筒那边传来营销总监的声音,褚新霁才淡移开视线,温声道了声继续。

    仿佛刚才那一瞬的晃神只不过是无足挂齿的小事。

    依旧沉稳,强大,镇定,宛若一尊巍峨的高山。

    既然意识到了,便要将那个带来蝴蝶效应的起源扼杀在摇篮中,燎原的星火,自始至终就不该出现。

    *

    送走沈月灼后,褚清泽正欲将信封交给褚新霁,却在楼梯转角碰到了他。

    “你跟我过来书房一趟。”

    褚清泽对他哥这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很是不屑,闻言,故意松散了站姿,“有什么事不能在这说,非得找个严肃的地方?”

    “上次你做的糊涂事,我已经帮你善了后。沈月灼那边,我找到几家合适的投资公司,你负责帮她对接,也算是给她的赔礼。”

    褚清泽冷嗤:“你不会还给了那个败类补偿吧?”

    褚新霁闻言,眉心轻折。

    能够走到今日,他算不得什么温润守礼的人物。商场之上,谁不知他雷霆手段,因此,无人敢触他逆鳞。

    到底还是个未经世事洗礼的青年人,褚清泽竟误以为他在外也是这种仁慈的形象。

    他并未打算解释,转而敲打警告:“沈月灼的工作室,你最好多上点心,如果让我发现,你只把它当成玩乐放纵的幌子——”

    被戳中心事的褚清泽不怒反笑,打断:“然后呢?你打算怎么样,把我驻唱的那家酒吧收了,让我流落街头?”

    在褚新霁逐渐凝固的表情中,褚清泽甩手疾步下了楼,将电吉他弹地快要冒火,最后电子鼓也发很地敲了好几通,也没能将心底那股郁气散出来。

    他干脆往地毯上一躺,卫衣兜里的那封信滑落而出。

    褚清泽停留其上的眼神逐渐变了味道。

    二十分钟后,褚清泽将两封信的字迹反复对比。他和沈月灼从小就互相打掩护,罚抄到手酸的时候,没少靠零食跪求对方帮忙,模仿她的字迹,除了她本人,几乎没人能看出来。

    晚餐过后,褚新霁驱车准备回湖心公馆,褚清泽随手将信封从车窗里塞进去,“沈月灼给你的,说是要你亲手拆。”

    传统的棕色信纸滑落在地,待车身启动,褚新霁才慢条斯理地展开。

    而后,素来沉寂的雪山似有隐隐的崩裂,眉宇间的霜雪积累更甚,散发出迫人的清寒来。

    手机嗡声震动。

    是沈月灼发来的消息。

    褚新霁给别人的备注很简单,哪怕是褚清泽,也是连名带姓,没有别的称呼。

    [沈月灼:霁哥,你看了信吗?]

    [沈月灼:希望你不要拒绝我]

    [沈月灼:拜托了]

    后面还跟了两个哭哭的猫咪表情包。

    没有抬头名,却有落款的情书。

    竟是这么多年来,唯一拆过的一封。

    屏幕的另一端,发完消息的沈月灼忍不住想,以他的脾性,该不会看完后就对她冷处理了吧?

    其实回想褚新霁的学生时代,就已经非常受欢迎,尽管他看上去又冷又无趣,但这张碾压众人的顶级神颜,还是引得不少人为之疯狂。

    沈月灼那时候年纪还小,收了别人的忽悠贿赂,就屁颠屁颠地把各种情书藏在褚新霁的书里,无一例外,全都进了垃圾桶。

    连拆都没拆开过。

    一是他实在是难搞,二是处理得干脆又利落。

    后来一路高升,权势地位到达一定阶层过后,贴上来的莺莺燕燕反倒少了。

    灵感被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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