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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瑶趴在林愫肩头,看向姜拂玉,眼尖地发现,在他们转身下楼的时候,她已经握住了侍从递来的佩剑。

    说书先生,危!

    ……

    林愫刚刚带着姜瑶上马车,姜瑶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地动山摇的甲胄声。

    这里恰恰离南城门近,拿着姜拂玉的令牌,很快能调出城南兵营的的守军。

    姜拂玉的行动居然如此迅速。

    她想要掀开车帘看看情况,林愫连忙按住她,把她抱在怀里,一只温暖的手捂住她的眼睛,“甲兵凶气重,阿昭年纪小,看了晚上要做噩梦。”

    她扒拉了好几次都没把他的手挪开,只好不服地反问:“那爹爹为什么可以看?”

    林愫笑了,“爹爹也不看,我们都不看,没什么好看的。”

    两道的摊贩被甲兵驱赶,纷纷避让,集市乱成一团,喧嚣声连成一片。

    甲兵手握兵器,很快就将茶馆围个滴水不漏。

    茶馆内的茶客全部都被甲兵控制,被强制按住跪在地上,不可抬头。

    姜拂玉踏到台上,长剑指向说书先生的脖颈,冷声问道:“谁指使你的?”

    说书先生梗着脖子,面对生死威胁,他的眼眶布满红血丝,嘴唇发颤,哆哆嗦嗦地道:“狐…狐妖……我没有人指使……”

    “饶饶…饶命…我就是个平头百姓,我就是……”

    颤音听不清。

    或许是他的声音令姜拂玉烦躁,仅仅只是片刻间,姜拂玉已经失去了耐心。

    帝王的心思,向来阴晴不定,姜拂玉要杀人,可不会顾忌太多。

    手起刀落,她手中这把“破军”剑,削铁如泥,剑下冤魂无数。

    下一刻,温热的鲜血溅在她的裙角,说书先生的头颅顷刻间被整齐削去,在台上掉落,滚到下面某位茶客的脚边。

    “啊——”一声,那位茶客尖叫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死者的残躯鲜血直飙,都快洒到二楼了,直立片刻才摇摇晃晃倒下。

    如此血腥场景,姜拂玉视若无睹,仿佛习以为常。

    女官连忙给姜拂玉地上手帕,让她简单擦拭脸上的血污。

    身为女帝的姜拂玉,是天生的帝女,在她身上,有着自小在宫廷中养成的贵气,以及十余年你死我活的权谋中杀出来的凌厉,两种气质在她身上并不相冲,而是浑然天成。

    染血只会让她的容光更加惊艳动人,气势逼人,哪怕是亲近之人,也不敢与她直视。

    “臣拜见陛下!”

    跪在下方的人,是城南守军的将领,名刘孚。

    他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他曾是“夜刃”的人。姜拂玉登基后因其能力出众,把他单独提拔上来,替她掌兵权的亲信之一。

    “传令下去,全城巡查,抓捕传谣造势者,朕倒要看看,是谁敢妄议朕的结发夫君。”

    ……

    姜瑶又一次回到了这座皇城。

    景阳宫,历时三朝十八代的皇宫,六十年前在战乱时,曾毁于一场大火。

    肃宗平定战乱后,后来在原本的遗址新盖了一座皇宫,其规制按照旧时皇宫1:1建造,宫墙上的朱漆和琉璃瓦看起来就很新,瓦片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从南门入了皇城,再过内门,就是禁中。里面就是帝王妃子与皇子公主们的居所。

    禁中不得驱驰,过了内门,就得下马车走路。

    姜瑶站在青石砖铺成的宫道上,抬头看着两侧高墙。

    八岁的她觉得这两侧宫墙似乎比前世高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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