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告了假,说是家中母亲重病。”梅清连忙跪在地上。

    宁熙嗤笑了一声,“我不信这世间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正说着,窗棂上传来“咕咕”声,宁熙走过去将信鸽腿上绑的纸条拿下来展开后,冷笑着说道,“长孙心儿如今在宫中疼得死去活来是她罪有应得,茶楼相遇用父兄之死激我是其一,祖母遇险虽然不能确定是她亲手所为,但是绝对不会与她脱了干系,这是其二,这两桩事加起来,不取她性命,只让她痛上五天五夜,属实便宜了她。”

    “姑娘不气她破坏您的婚约?”梅清好奇问道。

    “婚约之事与我而言微不足道,我不屑于恨她,可是父兄祖母是我的骨血,是我舍命要护之人,若是有人对他们不利,就莫要怪我宁熙睚眦必报。”女子此时正站立在窗边神色坚定,光点自外散落在她绝美的脸上,像是一场盛大又雀跃的狂欢。

    傍晚

    天黑了,整个国公府都陷入了宁静,今夜宁熙又宿在祖母房中。

    就在众人皆陷入沉睡中时,一人蒙着面纱鬼鬼祟祟地溜进了冷月楼。

    只见他迅速找到一间房,小心翼翼地推门而进,而后环视四周,发现屋内空无一人,便大胆起来,一个箭步冲到立着的药柜前,翻腾着。

    正翻腾得起劲,他的手却突然顿住了,随后缓慢将双手举过头顶。

    瞬间,烛光照亮了整个房间,原来是梅清用匕首抵住了那人腰间。

    “这面纱是你自己拿,还是本姑娘帮你拿?”宁熙坐在桌前,悠闲地晃着腿。

    那人见自己没有逃脱的机会,便主动将面纱褪下,颓然跪在地上。

    看清对方的面容后,梅清惊呼出声,“翠喜,原来真的是你!”

    翠喜双眼通红,伸出手将衣袖挽起,只见女子原本洁白的皮肤流出让人作呕的浓水,里侧的肉已经溃烂脱落露出森森白骨。

    梅清显然被这一幕吓了一跳,但是依旧强装镇定地抓紧匕首。

    “为何偷听?”宁熙冷脸问道。

    “奴婢无意路过,还请姑娘赏赐解药。”翠喜声音淡然。

    “当日你告假,又为何会回到府中,又为何会从你鲜少出入的冷月楼路过,再者你若真是坦坦荡荡,在知道自己中毒后为何不向我解释求得解药?”

    面对着宁熙的质问,翠喜扯出了一丝冷笑,“姑娘好算计,原来您今日当着奴婢的面说出解药的位置就是为了诱奴婢上钩。”

    宁熙没有回答,只是从衣袖中取出一个葫芦药瓶拍在桌子上,才继续开口道,“你是受何人指使,因何事潜入府中,祖母遇险是否与你有关,若你好好交代,这解药便是你的。”

    翠喜眼巴巴地看着桌上的解药,接着放低身子爬至宁熙脚下,拉住她的衣裙,眼含热泪道,“姑娘愿意将解药给奴婢,奴婢定知无不言。”

    宁熙轻轻点了点头,将药瓶拿在手中,朝翠喜晃了晃,正要开口。

    就在这一瞬间,巨大的烟雾蒸腾而起,将宁熙与梅清的视线遮住,待烟雾散去,宁熙手中的解药与翠喜早已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