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保芯,姑娘保命。”烧着滴蜡烛可以保住芯,儿子传宗接代可以延续香火,姑娘在她老了可以给她买吃滴。桃婆身为一个女性被封建思想荼毒了八十年,如此这般辛苦还要去祸害下一代的女人,这场因果报应都报应到了子女身上去了!
河床上沿来了一位谭奶奶,看面相挺和善的,她似乎是来讲道理的。桃婆做人阴到坏,元英是个小辈有些话碍于情面不好明说,她婆婆的辈分跟桃婆的辈分是一样的,她托她婆婆过来跟桃婆说哈子,起因是桃婆趁她上班偷了她鸭窝里鸭子生的鸭蛋。
大圣到了哪一个地方就想了解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于是便拉着好不容易碰上的谭奶奶说三道四,了解当地的家常,谭奶奶很愿意给他说叨说叨。
“女人何必为难女人?”阿丽丽站在女性的立场,替桃婆的媳妇鸣不平。
“别给我多提父母爱子女,生儿育女就是为了给自己扶病养老做准备,生是因为责任,养是因为义务,这一切的利益只是为了公平二字!”兰花豆受了刺激似乎很决断,他当场批判老人疯批的做法,他这么激动倒是把大圣给吓了一跳。
“人是世界上最自私的动物,没钱,没钱怎么谈爱;没钱,老婆儿子都排在末尾。”大圣决绝地说出口。
桃婆一碗水端不平,她倚老卖老不仅打媳妇还打孙女,农村里那些粗俗不堪的脏话全摆上了台面,光是骂孙女肮脏恶心的话就足足骂了两个时辰。就因为老二屋里生滴是两个姑娘,老大屋里生滴是儿子,儿子又添了个孙子,二媳妇人微言轻,老公一向对她没一个好言语,故而遭家族冷漠了半辈子,婆婆看不惯媳妇没留一个香火,对她始终是不待见的。
桃婆是个农民,二媳妇的爹当个小官儿,她心里气不过,总想气势上压媳妇一头,就连媳妇死了多年的亲爹也多次拿出来鞭挞,姥亲爷又没惹到她,还借给了他一笔钱建房子,老人没脸没皮日子久了将这个事抹了个干净,最后姥亲爷过世这么多年还被拉出来骂了不止一遍又一遍,二媳妇心里窝火次次气得跑回房间瞎流眼滴。
二媳妇借别人的话来说:“没得用的男滴,一个女人在外面做死了都不中!”男滴天天在外面打牌踢瞎子,回来了烧火卫生一个都不做,老婆天天犁上赶到耙上累死累活地赶回来,躬着屁股烧火做饭给他吃,还得三请四请把他请上桌,他这个一家之主跟他爹一样就大摇大摆地坐上了主位,看着老婆亲自给他添饭拿筷子就差喂到他口里,吃完饭筷子直接一甩嘴巴一抹走人,老婆刚烧完饭又开始收拾厨房,厨房总是灯点着,妻子拿油抹布严丝合缝地擦干净灶台上的油烟。
丈夫除了暴力,再就是冷暴力,一个人自私自利放大到极致,除了自己以外,其他人概不管闲。大夏天的,一家三口吃剩菜剩饭导致食物中毒,上吐下泻,媳妇托人把牌场打牌的老公喊回来,丈夫说他不管,然后立刻扭头就回了牌场继续打牌,两个姑娘也跟着腹泻闹了一天肚子,一个男人连家人的生死安危都不顾,这他妈算什么男人?
要是自己的老娘生病了,忙前忙后,把屎把尿都不在话下,这就是现实中淋漓尽致的伪善,人们皆相称颂的大孝子。
桃婆做事摸期,常被别人叫“摸三婆”,或者说“她是闷着吸血的阴影蚊子”,她借老徐家的牛耕田,老徐说他借牛给你可以,就是不能跟他婆婆说,钱不能都把他婆婆捏着,他好买点噶酒喝儿。摸三婆碰到老徐滴江婆在塘生上洗衣服,就立刻把这个事告诉她滴婆婆,老徐没得酒喝到处戳她滴拐。
大过年的鸭子整只整只的往老幺屋里提,老大屋里滴媳妇开门看到了,每次都跟湾里人说她滴拐话,说她只晓得关心老幺,不晓得关心长子,儿子生孙子,孙子又生曾孙子,老大屋里是有功之臣。卖熟食生意的在外面混的再怎么差也总比在乡下种地的农民好吧,那么热的天,田里的苞谷地里的谷子用板车拖到帮她往屋里抗,一年到头一点米都想不到她滴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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