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的悲种萦绕在夜叉君的耳畔,他不疾不徐的脚步现身在情场失意的小红眉下。
练字画画的小红蓦然抬头与夜叉君美好的一张脸深情对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情不知所起,竟叫小红一往情深,衷心一辈子海洋的花絮。
浪漫的海洋单提笔挥美了一幅生动的夜叉巨画,夜叉君两眼痴迷,双腿浑然不动,仿佛失去了身为妖将的机警之意。
星海般的夜照进深海,海底的海星变作天上明亮眨眼的星星。
夜叉君淡定地喂给小红一颗清凉的海藻糖,他紧接着义无反顾的回到海上游渡巡职,控制海难。
又过一两日,小红跑去给救济她的幺爷送饭,她无父无母是个可怜的孤儿,多年来靠她屋里的幺爷捕鱼给她攒两个嫁妆钱。
小黑是小红的堂哥,他们是堂兄妹的关系,小黑高傲总是在小红的耳边吹嘘,他将来要找一个会洗衣做饭,结了婚以后能在家相夫教子的好老婆。
小红老是嘲笑小黑的大男子主义,因为夜叉君格外照顾小女孩的思绪,总是由着她的性子来胡闹,她便经常与她的堂哥小黑发生短暂的争吵,却在帅气逼人的海夜叉的面前没有红过一次脸。
小黑虽然自身年纪小,但胜在力气大,他老是跟一帮老头老爹爹一起下海干活,年轻人活跃跳脱的想法早就被年纪大的老爹爹老婆婆带跑偏了。
小红给小黑和她家的幺爷送饭,打渔的渔船满载而归,一艘艘停泊在偌大的海港,老弱妇孺争相给家里的顶梁柱去送饱腹的米食。
张二婶头上系着防风的蓝花布,她提着一篓子饭去给她那口子送吃的。
“你就是炸了两条小鱼,黑得像黑老鸹飞进锅里面去了!”陈钩钩尝了一口黢黑的鱼块,直言她屋里的老婆煮得饭简直难吃得要死。
菜也不好吃,饭也不好吃,张二婶蒸了一锅软饭,大米糯唧唧软趴趴的,一点儿也不筋道,米质没有嚼劲,陈钩钩吃腻了他老婆煮的饭菜。
“等我吃完饭,你把这两桶小鱼给㓾了!”陈钩钩一把放下筷子碗,他拎着两桶臭鱼烂虾丢给张二婶去解决。
张二婶老老实实跍在地上握住杀鱼刀刮鱼鳞。
“你㓾完鱼,把碗洗了!”张二婶手头的事没干完,陈钩钩现在又在吩咐她干活。
“你格外滴还懒一些……”陈钩钩没完没了,口头上又在数落他老婆的不是。
“我伺候完你滴爹爹婆婆,转头又来伺候你们两个爹……”张二婶把杀鱼刀一扔,说什么也不干了。
陈钩钩把嘴巴一挑,要他晒网的儿子把碗洗了。
蓝色的大海心晃,小红怅然若失,直到昂藏七尺的海妖凭鱼跃上海空,从海面越洋上飞金岸,她才知道海神仙没有说谎。
“这可不是凫水,可不能练着好玩!”海夜叉随便扯了一根海草扎住散乱的头发,他特别像一个凡间的大肚婆,他搀扶着大肚宝宝慢慢靠坐在黑礁后,小红虽出生在海边,却极其不会水性,她正在夜叉君温柔的督促下,光着小脚下海浮潜练水性。
“你比我们村的海兰长得还要白,她天天关在家里面,从来没有出来晒过大日头,像是海底庙走出来的美人鱼……”小红戏言道。
小红天真烂漫,夜叉君不愿扼杀她的天性,便由着她一个小孩子对自己搂搂抱抱,他自己一个老妖精拿小娃之间的亲密接触也没当回事。
小红将海叉君当成帅哥哥,俩人隔三差五的见面,约会的次数太过频繁。
“你在做什么?”海叉君或许是天天在家带娃,他现在俨然是一种慈父的心境。
“我在跟小宝宝们聊天,免得你天天说我的坏话……”小红总是与夜叉君形影不离,小红怪趣多多,夜叉君凡事都依着人类小孩的脾性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