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的东海,天地共襄盛举,喜迎佳偶天成。

    大圣扮猴开路,花式耍棍,如意金箍棒中红两截金,长棍的两头向前旋扭,长棍缩短成一支黄金短棒,大圣手举皇家礼炮对准翱翔的天空冲花子:“轰……”

    “新娘子成亲要笑啊!”阿丽丽欢天喜地地撒花扬朵庆祝良缘之亲。

    “天上下雨掉馅饼!”别人都是天上掉林妹妹,兰花豆眼中只有天上掉豆沙饼。

    今天是一个大喜的日子,东海渔村正在举办一场热热闹闹的民俗婚礼,铺天盖地的喜悦洋溢在每个观礼的宾客脸上,小黑亲自说动华发的老人到场祝贺,噼里啪啦的辣椒鞭炮炸了一天一夜,金纸红纸的碎屑漫天飞舞,村里村外喜气洋洋。

    “嘀嘀嗒嗒嘀嗒嗒,嘀嘀嘀嘀嗒!”唢呐开道打头阵,乐队班子在前头锣鼓喧天,扬铃吹琴,两个花兵在中间举旗迎亲压路,小红的幺爷跟在迎亲队伍的后方跟众人打招呼。

    一张双人抬的流苏花轿稳稳当当抬进人们的视野,前有大圣后有豆子做花轿郎,为了活跃一下现场的气氛,两个人搞怪颠三下轿子玩整蛊端坐花轿的新娘。

    阿丽丽乐不思蜀,衣装粉粉嫩嫩,扬手撒花庆祝新娘新婚,这个花娘当得蛮称职。

    “越有滴男人越奔,越没有滴男人越混,这句话说得蛮对!”张英婶见新郎官既有才貌又有闲钱,自己找了一头懒牛,心里头不太平。

    “几十岁滴人了,一天到晚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老相公奉孙里没用,阿三嫂心都碎了一地。

    “你看看翠梅滴老公,她自己挣的钱自己攒到,老公的钱拿出来做吃喝滴花销。”姑怪花指责丈夫没本事,养不起一家老小,一天到黑靠出海打渔挣不了张把钱。

    “我还不是跟您啊一样滴,钱啊钱也没得,人啊人也没得,一样都没有图到。”稳姑婆挠干心思站在最头里。

    此时正是鲜花着锦之盛,婚礼没有请媒娘出面,鸿毛乐乐陶陶亲自出马,他毛遂自荐当起媒郎跨轿门迎新姑娘下轿。

    小红一身绯衣飘飘的红嫁衣,红绣鞋轻轻踩在软软的三丈的红毯上,她杏眼桃腮,眉不染而翠,嫣红的朱唇偷得海棠三分醉,贝齿一抿胭脂纸已是花俏的美颜。

    “赛过新郎过新年,喜迎的天庆和鞭炮响……”缠身的丝带绣片,鸿毛今天打扮得非常惬意,粗胖的手指挥动着飘香的喜头帕,对他来说新人结婚比过年还要喜庆。

    他扶住新娘的手腕将他交给春风得意的新郎官,随后蹭蹭涌进堂屋准备接下来一对新人拜天地。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夜叉君也不例外,红袍加身,整得人模人样的。

    新郎官玉容潘安,风薪秉烛,他着实惊呆于新娘子如花似锦的佳颜,他迟步缓行替新娘子蒙上遮面绣花的红盖头。

    绣盖上,那两珠圆润黄金的枇杷果尤其逼真,算来也是藏了不少寓意在里面,普通人捉摸不到的床头绣闺的深意。

    “多大的官也只是一个小官?”门外的猫猫公子竖立一对猫眼打量风头正盛的新郎官,实打实的调侃蜻蜓屁股大点的小鱼官,想来他必看穿夜叉君人头鱼鳍的真实身份。

    “芝麻绿豆的官也是一个官嘛!” 女嘉宾抬头与眯眼笑的新郎打了个照面,帮忙说句把吉祥话讨个好彩头。

    “快点啊,时辰到了,快一起进来吧!” 吉利花开,吉时已到,媒郎兴高采烈地挥香帕子招一对佳偶进屋拜堂。

    “愣着做什么,快点走呀!”此刻媒郎已经在门里催了,新郎官却呆若木鸡,不知人间有序,新娘子好心提醒一根木柱的他进去拜堂成亲。

    一对新人喜迎彩雀步入喜堂,现场的嘉宾们疯狂起哄,开新娘子的玩笑:“这新娘子等不及了!”

    恨嫁的女新娘难得羞红脸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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