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次朱标并未勃然大怒,他真心觉得有些奇怪。
点点头,他唤道:“你上车来说。”
那池德厚面上一喜,也不推辞,二话不说便爬上了朱标的马车。
只是他不肯坐,只跪在朱标身前,继续阐述着自己的想法:“依照臣之所见,齐王殿下身怀大才又不知收敛,到处收买人心之余,还想要百姓的支持,实在不像是一个安分的模样。”
“哦,孤只是奇怪……”朱标摸了摸下巴,“孤看起来,便这般的弱么?”
池德厚一怔:“殿下这是何意?”
“孤身为父皇嫡长子,立国之初便被定为太子,但你们却总觉得,孤会坐不下这个太子之位。”
朱标笑了笑,“齐王便是再能耐,为何就能抢走孤的位置?”
原本只是装模作样跪着的人一个颤抖之后调整了姿势,连忙请罪道:“臣并无此意,只是觉得,防人之心不可无。”
“哦?那孤是不是更应该防着你。”朱标淡声说道。
池德厚一个激灵,下意识抬头去看朱标的表情,不知道他是不是开玩笑。
但朱标面上并无多少表情,只淡淡看着自己。
这让池德厚心中打鼓,不知道自己还要不要继续说。
他也听说,之前挑拨太子与诸王的臣子都被诛了九族,但他依旧不信邪——万一呢?
万一太子信了他,他以后,岂不就是太子的心腹重臣了!
谁不想在朝堂上平步青云,得了上位者的青睐,但池德厚实在本事有限,只能走这些歪门邪道、不是、另辟蹊径了。
他轻咳一声,继续说道:“可是殿下,军权,财政,人心,这些,齐王都有了啊!”
“她何来军权?”朱标倒是有耐心,挨个问道。
池德厚答道:“她练兵一个月,便已经得了军心。”
“那你说的她的财政,是这些年的从商所得吧。”朱标笑笑,见池德厚点头,便又问道,“那何谓人心?”
“马记所售之物,便可得人心。”池德厚大声答道。
“那这般所言,齐王从商,是利民之举?”朱标直接这般问。
池德厚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这……”
“若不利民,如何得民心?若是利民,孤岂能为自己的一己之私,便将次利民之举取消?”
朱标的笑意逐渐收敛,面上表情也冷酷下来,“孤再与你说,齐王之前所训新兵,如今兵权尽归孤之手中。”
“殿下!”池德厚大惊失色。
“而齐王这些年经商所得,一半献给朝堂,其余者再对半,一部分作为税收,只留下那么四分之一,作为工厂发展的基续,也为了能容纳更多无家可归的百姓可以做工。”
朱标阴森森盯着眼前的男人,“这般的人,为何你们都盼着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