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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借自己的身份,替鞑子赚开这济州城门,救了自己性命。

    他们一路急行,今早便到了鞑子大营,把这事禀报了。

    那头领听了,自是欣喜不已,又怕是计,命人将他带了过来,他也知是疑心他是诈降,一入大营倒地便拜,把花样都使劲了,只要相信于他。

    那头领见了他这卑躬屈膝的摸样,又见他说的事事齐备,无一点破绽,便信了他了。把城池人马粮草岗哨等一应都问细了,他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一都说了。那头领叫人先把他领下去休息,清点了人马,安排好事项,等器械粮草齐备,他们便向着济州城出发了。

    到了晚上,已望着济州城门了,他们先找了处隐蔽的地方将息了一会,到了夜里子时,先令那百十来号先遣队人衔枚马裹蹄刀都归了鞘,悄无声息的直摸到偏门下的林子里,果如那人所说全无一个岗哨。

    又熬了会,前后都已准备好了。叫上十几个机警的,换上汉军的衣服,领头的站在他后面,使把尖刀顶在他腰上,一行人簇拥着他往城门去了。他定了定神,叫那城楼的小兵去通报他们的头领,那小兵见他们都是汉军装束,又是个百夫,自然通报去了,不多时那头领来了,他编了个路遇鞑子粮草被抢的故事把些情节都修改了原就是亲身经历又兼他直说的绘声绘色。

    那头领听了,饶虽是心中疑惑,却并不疑心他,因是这偏门的头领与他相熟,原是他手下,因此并不怀疑,只想他们是失散了。便道:“那粮草现已夺回来了,晚上便入了城”。他听了这话吃了一惊,难免生出些慌乱,那里说的出话来,止不住的冒冷汗。

    只是他在城下,那头领却在城上,又无多少月色,看不真切。也被他侥幸瞒过去了。那鞑子见了,急把那弯刀下了几寸,入了他的血肉,他吃了这痛,虽是难忍也只得忍着,他急忙稳住心神,又说,绝无可能,他们此次被鞑子重兵包围,他们奋起反抗,将人马打空了,若是三五个人还好,绝无二三十人的可能,更何况又夺回了粮草。定是鞑子抓了活口,那人受刑不过,做了鞑子的鹰犬。又把这粮草运回来,赚开了城门,等鞑子大军来了,便里应外合破了济州城。

    那头领听了这话心里自付:如此到有理,何时有二三十人夺回粮草的道理,又听他们说未折损了一人,此是平生未见之怪事。老伍长说的倒是言之有理,若果真如此,等到鞑子到了,便免不了一场血光之灾,不如放老伍长进去,破了这诡计,自己不费半点功夫,白得一个天大的功劳。想是下去也无妨,他叫他们稍退几步,便打着火把下去,令人去了门栓,将城门略微开些探身出去。

    他见那头领答应了,他不免有些愧疚,那头领原是他手下的兵,被他赚开了这城门,免不了丢了性命,自己虽是活了,无奈一家妻儿还在大营,却又如何保全?他听到那头领一步一步走下城池,“咚、咚、咚、咚”。这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好像直钻进他脑海里,他又回想起他刚当伍长的时候,那时候他经历了多少次生死?又可曾怕过?

    在柏树岭,他一个人一把刀,硬是杀退了十几个鞑子,带着他们又抢回了阵地。他杀过的鞑子何止四五十人?可如今竟做了鞑子的鹰犬,害了那头领不说,更牵连了妻儿子女。更兼鞑子心狠手辣,未必肯留自己一条性命.......。那头领下了楼,拨弄了几下,把门栓也下了。

    鞑子听得里面将门栓下了,只等着将城门也开了,眼里自然是死盯着城门。他这边见那鞑子有些懈怠了,心里定下抉择,等门一开自己便冲进门去,逃出鞑子的魔掌,不仅自己得了一条生路,将众人也都保全了,这事又无人见证,咬紧了只说自己是诈降,也好过现在这不尴不尬的处境。

    那头领将门打开,略留一点缝出来,正待探出身子来问他,他这边见门开了,已是早做了预备,把脚一蹬炮弹也似的直冲进城门。那鞑子只顾着城门,对他这免不了有些松懈,心里又没半点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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