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朝里面放箭。偏偏还不敢放火箭,怕火起之后,延烧全城。里面元军也不虚,同样放箭,他们还更准。

    这会儿姚訔终于想到拆门板来抵近射击了,射来射去,都是盲射,义军死了好些,元军屁事没有。

    仿佛“儿戏”一般,打了六个小时,州衙也没打破。

    “郎君,预备妥当。”屋檐下初九大声呼喊。

    “你披甲亲自冲,冲进去,一人给十匹绢!”张巡低头看见自己家门厅的两根大梁已经滚地上了。

    “得令!”初九才动,几名马雍麾下的勇敢立刻争上前来,投军就是为了搏前程和财富的,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两根大梁各被十人以绳索串在肩上,哇哇乱叫着冲向州衙的墙壁。只冲过了不过七八下,那墙壁登时垮倒,左右齐齐欢呼。

    “勇敢呢?勇敢披甲先上!”张巡对着屋下立刻发令。

    “斩虏一级,赏钱二十贯!”姚訔别的不懂,这个挺懂的,官也没白当。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垮倒的墙内涌出来几个披甲的元军,正好碰上宋军勇敢,神臂弓弦子声崩崩崩乱响,登时夺了几名元军的性命。

    马雍在阵前指挥,领数十名弩手登上附近的屋宇,同元军对射,压制州衙内的火力。两个润州来的吏民,扛着他们的号炮,在铜管里塞满了铁屑,跟着众人杀进州衙。

    号炮声大响,两炮泼面打去,打得十余名奔在前头的元军士兵仰面而倒。其实一个都没杀死,但是铁屑呈扇面各个入肉,不死人却疼人。

    后头宋军丛枪戳来,丛刀砍来,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

    十余名披铁甲持刀的宋军趁势杀入州衙前厅,乱战大起。只是这些元军一夜没睡,又折腾了六个多小时,早就疲惫至极,这会儿不论是空中,还是地上,都受到新来的宋军压制,抵抗的力度大为衰弱。

    及至朝阳升起,五百余元军尽数为宋军杀死,一级二十贯,怎么可能留活口。倒是伯颜札委的常州总管戴之泰被执,送到了张巡等人的面前,连连告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