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付兰都觉得刚才的谈判有点不真实。
拿这种菜市砍价的劲儿来谈几十万的生意居然也能成功,成交价还比预期的高了不少。
施宁语说这是因为陈哥早年错过了一次绝佳机会,被竞争对手打压到退出原来的城市,靠抱大腿才又从省城重新做起来。
这段往事他对身边的人从来不提,最怕别人拿以前这事激他。
“可惜没能当场成交,总觉得有点不放心。”付兰说,“他拖到明天不会反悔吧?”
“不至于,出来混的都要讲信用。既然不可能签个一式两份的合同,说话就得算数,否则以后没人跟他做生意。”言毕,施宁语又若有所思地低语道,“但也有特殊情况……明天可能得防一手黑吃黑。”
付兰点点头。不管怎么说,他们至少拿了5万定金,这也是他事前就和施宁语商议的保底措施。
两人照例平分了这袋现金。
和养殖技术的真正价值相比,5万当然有点少,但像他们这种看起来几乎是空手套白狼的做派,要得太多可能生意就谈崩了。
省城回去的路不算远,第二天付兰又还得上班,因此两人没在附近住下,搭上施宁语的车回了家。
付兰本以为有这5万定金在,生意总归出不了大问题。
然而次日上午,他就接到施宁语的来电,她听起来都气炸了。
“被那狗批摆了一道!他把消息放出去了,现在一堆人知道我们在卖技术,我手机差点被打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