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竟然没有从一旁的台阶拾级而上,直接一个纵身就跃上了前台。

    “好身手!”

    “老当益壮!”

    “千里马!老骥伏枥,政委还能活一千年。”

    底下的马屁精如影随形。

    活一千年那是王八,周蓬蒿白了自嗨的他们一眼,他历来认为这些龙套类型的白痴是目前华夏社会偏软的根本原因,说他们无脑他们又有意识,说他们白痴他们又有点文化,说他们有脊梁却偏偏老是站不稳。

    周蓬蒿很是鄙夷地看了他们一眼。

    “好个P!”台底下的严群不屑地一笑:“这样的高度,我5岁的儿子也能跳上去,显摆什么啊。”

    藏钟动作的连续性还是不错,基本上维持了一道直线的跳跃。周蓬蒿也是看得眼前一愣,他仰天长叹脱口而出道:“好大的一股黑云扑面而来啊!”

    “黑云?真能掰!”赵云敏闻言轻露贝齿一笑,心道:“你这个死不正经的家伙。”说到底,她对这个由远及近的肉球也是充满了厌恶,几次猥琐到了承受极限的饭局之后,她对藏钟这个所谓的政委也算是有了深刻的认识,而“超级猥琐男”的评级只低不高。从这个角度分析开,她是有和周蓬蒿同仇敌忾的条件,那是后话,暂且不提。

    “这次的选拔形式是经过湖跺县县局党委充分研究的,也是得到市局和县委充分肯定的。”胖子说话有些上气难接下气,刚才的腾跃过度用力,拉伤了他的臀部肌肉,他只能偏转半面身子,目光斜视前方,用俩个“充分”先肯定自己是有高度,站位准确的,旋即,话锋一转:“但是啊,百密终有一疏,我们对选手的参赛资格审查出了些问题,当督查出现在我们的选拔现场,我们才充分意识到选拔人才必须与维护稳定、遵纪守法同步的意义和价值,周蓬蒿同志的参赛致使其错过值班,我县颜单镇的一家玻璃制品企业就因为出警不及时而到市局上访,这样的失控场面是危险的,是教训深刻的,是必须检讨的。下面我宣布取消周蓬蒿一战到底冠军的资格。”

    “蓬蒿同志,希望你好好反省,认真工作,用以后的工作来弥补我们今天所被造成的损失。”藏钟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朝周蓬蒿施威,那表情不言而喻:跟老子斗,你小子还粉嫩呢。他故意挤兑出慈祥的笑容,抑扬顿挫地道:“年轻人嘛,有朝气是好的,但是太过耿直就易折,这不是名言,这是至理。”

    “哦,至理是吧,那我笑纳了。”周蓬蒿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心中早已问候完其直旁系上下十八代的女性亲属,他拒绝了赵云敏递过来的话筒,低声却很是坚定地说道:“人生不外如此,也不过如此,让某在任何时刻面对任何意外都处乱不惊,是十年来政委您老人家给我的最大礼物,这是一种修炼,多谢了。”言毕,冲出舞台中央的周蓬蒿把身后俩个白钢盔的步伐带得飞快。

    所谓的禁闭在颜单楼夏的监居点进行,为期七天。

    周蓬蒿暗觉好笑,曾经的自己在无数的专案组上监居过无数的违法犯罪人员,没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也能在这里“享受殊荣”。

    也许很多时候,冥冥之中是有轮回的吧。

    “蓬蒿,又来监居什么要犯啊?”正欲出门买菜的老王头看到周蓬蒿在院子里溜达,递上了一根苏烟道:“方便就透露点,不方便就算了。”这个60多岁的老头多少有些八卦,却是刻意为之。整个院落里基本上就他可以自由出入,能够接触到外面尚算“精彩”的世界:围城外的人喜欢通过他打听些案件的进展情况,然后折合的好处就变成了他手中的高档烟草。屡屡在周蓬蒿处获得真假情报的他对蓬蒿先生很有亲切感,他甚至认为蓬蒿对他来说,就是烟草公司派来的头号ATM。

    “要是告诉你我是自己监居自己,你信不?”周蓬蒿的嘴角永远有一丝微笑,不慌不忙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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