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来吓人得紧,好在周蓬蒿和王研胆色也算不小,王研说了声:我们走,周蓬蒿则还在和白尾较劲,“你亲娘的十八代才想去地下世界呢。”
黑影并不以此为杵,他的声调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又发出了刺耳的卡带的复读机一般的声音:“不劳阁下操心,我亲娘十八代早登极乐了。嗯,你们也许很快就可以见到他们,记得帮我问个好。”
“去你丫的。”异口同声的周蓬蒿和王研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个人的眼睛里都露出了坚定不移的神彩。
那一刻王研想的是:为了表姐拼一把了,蓬蒿,感谢你和你的勇敢;周蓬蒿想的内容却是颠覆性的:老子硬着头皮深更半夜陪你“打三圈”,出来怎么地也得意思下来个以身相许什么的。哎,这美人计,老子还没中过呢,感谢上帝给我以经历。
月黑风高,二人并肩像是一对情侣缓慢的行进在这浅一步深一步的土壤之中,耳畔除了缓慢的水流便是呼啸的夜风,虽然已是暮春,这幽暗世界里的风仍然带有丝丝凉意,周蓬蒿站定,静静品味这深夜中的孤寂与落寞,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在一站到底的舞台邂逅王研,他就感觉自己和这个天真烂漫的小师妹会有一段故事。他凝视她娇美的俏脸。深深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
俩个人就这么心事重重地想着走着,突然脚下又是一浮,整个人像是失重了一般,径直往下栽了下去。
“不好。”
王研迅速地拉翻滚的过程中找到了周蓬蒿的大手,猛地一用力,“继续你的玩世不恭啊,现在知道,等你晓得不好的时候就晚了吧?”
“手拉手,心连心?这是要诉衷肠么?嗯,反正我们是有故事的,先兑付点利息也行。”周蓬蒿这个变态倒是什么时候都能保持乐观,说出来的话也是相当地不应景。
“故事?利息?”王研莫名其妙地看着发疯的周蓬蒿,他正像滚地葫芦一般地漂移了过来。
王研可没闲工夫陪他发疯,她在自己失去重力的那一刻,将手中的一个耳环大小的感应器塞到了蓬蒿腰间,然后是猛然一拧,周蓬蒿发出了猪叫之声。
“就两个键,按A就可以找到我的方位。”她的俏脸通红,美眸却是异常明亮。
这地道之内七弯八拐,俩个人是摔向了不同的方向。
王研的声音有些模糊,那气流在空气中散落了不少。
“放心吧,小妞,这出英雄救美老子演定了。”就在他摇头摆脑思索的那一刻,一记闷棍狠狠地砸在他后脑上。时间过得很漫长,像是有几百年一般。周蓬蒿感觉自己全身乏力,就像是失重了一般。他的意识恢复的很慢,眼睛努力睁开,外面那月亮的影子像是一个来敲朋友家门的访客,几经徘徊和犹豫,终于在那片黑暗之后匿去了身形。
眼前的地窖,是一片纯粹黑暗的世界,一簇昏暗的灯火取代了月色。
半分钟之后,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在他的身前,把最后的那点暖色给遮挡了。
“这些反派就不能直接点?装神弄鬼,好了,偷袭也偷袭了,恐怖片也该演完了吧。”
“蓬蒿,好久不见,现在相信我以前说的,你再叽叽歪歪,就送你下地窖不是一句妄言了吧,这地窖就确实存在,还近在你的旁侧,有没有被惊悚到?”话音方落,然后是一阵喋喋的怪笑,那是一种周蓬蒿熟悉透了的笑声,曾经整整围绕他过去的四年。每一次听到这诡谲的笑声,就感觉自己被生生**了一遍,一种呕吐的感觉油然而生。
站起身来的周蓬蒿并未言语,而是径直地看着周遭,这里果然就是一个地窖,不过占地的面积倒是不小。
那声音如影随形地来到他的身后道:“这里就是你们想来见识的黑暗世界,蓬蒿啊,如愿以偿之后评级一下吧,你有何感受?”
周蓬蒿大声回道:“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