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矜持的自恋狂。我暗自冷哼了一声,又想,说不定她真的有几分姿色才如此傲慢。如果真的是美女那倒可以原谅。想到这,不禁有些好奇地向门口张望。这一望可不得了。竟看见可可上身穿淡绿色丝缎小衫,下着绿色长裤,耳边挂着巨大的金色耳环儿,正跨出巨大的旋转门。我一时间心虚气短,心理上的感觉如同被捉奸在床,连忙拿起面前的餐盘挡住自己的脸,并假意擦拭盘底。正在慌乱间一位女服务员走过来微笑地对我说:“先生,请问有什么问题?”“啊?你过来一下,对,就站在这里,你看这个磁盘,胎体纤薄如纸,瓷胎—瓷胎洁白如玉,釉面光明如镜----”我偷眼望了望她,她正绕过电梯旁金碧辉煌的牡丹花丛准备上楼,无意间向这边一瞥。

    “你看着这儿—”我连忙侧了侧身子,让自己的脸完全被盘子挡住。对服务员说:“一瓣中国红的牡丹,颜色醇厚饱满,艳而不媚,典雅大气—”再次偷看时,她已不见踪影。我不禁长出一口气,稳住心神。见服务员疑惑地望着我,便微微一笑,轻弹盘沿,铿然有声。“听这声音,虎啸龙吟,犹如金戈铁马纵横驰骋。虽然这件藏品没款没范儿,但我敢断定这是宋代官窑的。它的名字应该叫做“红釉牡丹白玉富贵盘”,价值在200--300万之间,并且有很大的升值空间,请收好,它不要用来装食物,而是用来承载文明和历史的---”我正要将餐盘交给服务员结束自己的灵机一动时,突然,身后有人喊了一声“韩风”。转头一看可可正笑盈盈地站我身后。我吓得手一软,“呯”的一声,把我刚刚鉴定的“红釉牡丹白玉富贵盘”摔得粉碎。

    服务员一脸落井下石的坏笑,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看什么呀,我赔不起。”我一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糗样,无奈地对服务员说。

    “赔什么赔,赶快收拾了。”她不耐烦地说。一副师长的专横。

    小新的妈妈介绍的女朋友竟然是她!沈瑶是她新改的名字。

    剩下的时间里,我低着头不敢看她,脑袋里一片空白,讷讷地回答她的提问,紧张得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学生。

    “我有一个爸爸和一个妈妈。”俺的神呀,我在说什么!

    “我有两个家,一个爸妈住,一个自己住。”我想要说什么!

    “工作不忙,但有时几个星期回不了家。”我—

    “我们以前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当时和一个大脑袋、圆脑壳、翻鼻孔的人在一起。”瑶瑶突然说。

    韩琪东听了,心中一惊。手中的茶杯掉在桌子上。茶水撒了一身。“我,我。。。”

    “我们再联系吧。”瑶瑶笑了笑,起身离开。韩琪东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有些不舍。

    7:45分,韩琪东沮丧地躺在宿舍的床上。小新的电话如影行随地跟来了。“相亲怎么样?”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想听那一个?”

    “好的。”

    “我打碎了酒店的宋代瓷盘,没赔。”

    “哈,坏的那?”

    “相亲也打碎了。”

    “哦,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先听那一个?”

    “坏的。”韩琪东苦笑着。

    “沈老师不满意你,嫌你语言表达能力太差。”小新的口气里有点幸灾乐祸。

    “情理之中,好的那?”

    “她居然答应和你交往下去。”

    “啥!”韩琪东豁然坐起,头咣地一声撞在上铺的铺板上。

    “你交桃花运了。”

    “错,这是命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