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疾地向金蛇抡去,锐锐的草尖笔直地刺在金蛇的红角上,金蛇吃疼,恼羞成怒地向前一窜,猛恶地直冲过来。她吃了一惊,忙侧身闪过。那金蛇却嗖地一下钻到草丛里径直逃走了。

    这时她看到我,脸上仍挂着顽皮的笑容。阳光灿烂无比地从她的身后照进来,她萌萌的笑意,亲切而热烈。

    “好一个金蛇狂舞。”我笑道。

    她不置可否,似乎对我保持着警惕。径直走到花园的西北角一按一推,竟推开了一扇门,匆匆上楼去了。我抬头望去,冬阳下宽大的落地窗里一株硕大的发财树欣欣向荣,她娇小的身子在黑色的铁艺旋梯里一跳一跳地像一个音符。

    “能弹一曲《战台风》吗?”我见她在古筝上弹着一首练习曲活动手指,便搭讪着问她,她手下不停,微微倾过身子听清我的问话,然后亲切又坚定地对我说:“不能”。坚决地态度似乎要告诉我她只是食客而非演员,她不属于这里。她口音的尾音很特别,我一下猜到她是锦州人,因为我也是锦州人。

    “如果我猜出你的籍贯是不是可以?”

    “考虑一下,”

    “大连、锦州、丹东,总之是海边的。”

    “呵呵,阿拉上海人。”

    “哈哈,你是锦州的。”我想起那个梦境。对白是如此一致。

    “你是干什么的?”她突然警觉起来。

    “猜。”

    “你是警察!”

    我一愣。梦里不是这样说的。

    “可是,你的模样有点像---”她一时间无法描述我粗犷得近似于狰狞的嘴脸,加上这两天没刮胡子,我估计如果自己露出丰满的肚腩,扛上一把鬼头刀,完全就是一刽子手形象。刽子手和捕快倒是一伙,都是公务员。

    “像外科医生?”我试探着说。尽量美化自己。

    “对。我正想说这个。”她着意看看我的肚子,上下打量,眼中却是一副越看越像刽子手的神色。

    “同样是面对惊恐的眼神,警察得到的是反抗和咒骂,而外科医生得到的却是尊重和红包。哎。”我感慨道。其实已经承认了自己是个警察。

    她不以为然点点头。

    不想第二天见到她的时候,她煞有介事地问:“颅外科是治什么的?”看来她竟然把我当医生了。

    “颅外不是脑袋外边,所以颅外科不是治疗头皮屑的。海飞丝才是。”我耐心地向她解释。幸亏,我懂医学,对这样的问题容易糊弄。

    “病是三分治七分养。”接着我有讲解了一番药理与养生。

    “你懂得这样多,不会是药剂师吧?”她怀疑地看着我。

    我笑而不答。拿不准她是患有失忆症还是根本不在乎我是干什么的。

    “恩,你是位优秀的药剂师!”她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药剂师就药剂师吧!

    “白萝卜和胡萝卜一起吃是不是有毒?”中午她吃比萨饼时不经意地问我。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突然想到她会不会将“被”药剂师的我又转化成厨师了。

    无语中。心中隐隐地想:就凭她这记忆力,如果普拉吉措索真的在她手中,那一定凶多吉少,说不准落在那个旮旯了。

    下午,她把一个装糕点的纸袋交给我,说:“收拾好。”

    我打开一看。竟是那条金蛇。我一时间没明白她让我收拾好的意思。但我想到自己在她的心目中暂时是“优秀的厨师”,我估计是让我把这条蛇烹饪成美食吧。可我那里是厨师!对于美食,我唯一的收拾就是--吃光。我认真地想了想。我倒真的可以把这条蛇收拾一下。泡酒!这可是我的强项。

    回到局里,我先给蛇作了一个外科手术—拔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