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一定是。”

    “玩具熊仔!”

    “对,是玩具熊仔!”

    毛毛高兴地用力摇着我的胳膊。孩子般大声笑起来。

    “看后面,那个长着长长胡须的老神仙手里还抱着一个高压锅那。”

    “亏你想得出。”毛毛笑了“我看,恩,是一面大鼓。打雷时敲的。”

    “那旁边还有把手,就是高压锅。”

    “笨,那是鼓锤。老想着吃。”毛毛使劲向我皱起鼻子,一脸可爱的鄙视表情。

    “后边那两个大汉扛着的应该是一条大鱼吧。”我指着天空变幻的云朵。

    一片红色的枫叶静静地从枝头飘落,拐过黄色的墙角,不见了--

    风安静地在湿润的街上流动---

    “真像”毛毛扶着我的肩头,一跳一跳地,“看那鱼的尾巴还在动那---那—那你看—”

    她又跑到我的另一边,歪着头看:“大鱼长出犄角来了,变成水牛了。”

    我笑了,周围的空气像欢快的溪流冲击着我的身体。

    “后面的庞然大物像一个柜子。”

    “是钢琴。”毛毛肯定地说。目光中有一丝沉醉。

    “神仙不玩键盘的,就喜欢弦乐。”

    “瞎白话”毛毛踢了我一脚,“我说钢琴就是钢琴。怎的。”

    “好,好,但现在钢琴长出腿,变成斑马了。”

    “那就更对了,黑白相间。”

    身后的窗台上,一本日记在风中轻轻翻动,兰色的字迹一点点飘散—

    墙上的时钟欢快地奔跑着—

    天空中的云朵变成了一艘巨大的船,缓缓地在我们头顶驶过。

    “看,幸福正在路上那”毛毛憧憬地说。

    不知何时,繁星满天,我和毛毛静静地站在栏杆旁看那一颗颗亮晶晶的星星调皮地眨着眼。

    看着她,心中洋溢着春风般的喜悦。我忽然想:我们之间关系是怎么突然变得如此亲密,仿佛其中有一段时光被偷走了。

    “陈白找你了吗?”我问。

    “嗯,我们讲和了。”

    “讲和?”

    “是呀,他说,人之所以痛苦是因为追求了错误的东西。过往之心不可求,未来之心不可求,我为什么不珍惜眼前那。”

    我若有所悟。我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感情那。

    “你说的眼前人是大白鹅还是我?”

    “你可拉倒吧。”毛毛笑道。“我约了陈白喝咖啡。”

    “什么?!”我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