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牙舞爪地疯狂跳舞,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的舞姿竟然和女孩一模一样。

    “中邪了!还是灵魂附体?”我揉着摔得生疼的尾巴骨心里想。

    门开了,陈白站在我面前,目光从镜片后面阴沉沉的望着我,我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呲牙咧嘴的笑道:“这岁数一大,身体就缺钙,站都站不稳。”

    他没吱声,转身进屋,我站在门前犹豫了两秒钟,进还是不进陈白的房间? 这时,女孩的房间也安静下来。他们有必然的联系吗?

    强烈的好奇心和职业的使命感驱使我走进了陈白的房间,但心里咚咚地乱跳,一点底都没有。陈白貌似肥胖其实身体爆发力很好,平素搏击演练鲜有对手;虽然戴眼镜,但枪法在局里数一数二;心机又深又狠,大家都对他敬而远之,不愿和他发生不必要的冲突。可是现在,我无意间发现了他的秘密似乎成为他的敌手。说实在的如果陈白愿意将我视为对手那对我几乎是一种荣幸。

    陈白坐在床上,我坐在沙发上偷偷地观察陈白的脸色,他的脸红红的、刚刚做过运动的样子,神色并不吓人,反倒觉得他兴致很高,是舞蹈带来的兴奋还是其他的原因。我很想看看那女孩此刻在干吗?是不是也坐在床边休息,他们到底是谁在操纵谁的躯体?却又不敢轻举妄动。时间过得很慢,沉默让我越来越不舒服,我决定打开僵局。

    “我见到一种奇怪的花,”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些,不知道说这些是否合适,甚至不知道在说什么,只是想尽量让自己显得轻松一些,并将脚跟拉到身体重心的后面,以便随时可以站起来。“白色的、没有根、没有叶子、花蕾有指头那样大,令人奇怪的是,它的花蕾会飞,还发出浅紫色的光芒、不过很短暂,一闪就不见了。”突然,我意识到自己所讲的岂不是暴露自己不轨的行径吗。

    陈白脸色一变,目光变得冷冷的,很吓人。“荼靡曼珠兰,仙界之花,人间是看不到的。”陈白说。

    我的心头莫名其妙地一酸,他们果然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他真的知道。冲口说道:“既然人间看不到,你又是怎样知道的。”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即见如来。”陈白缓缓地说,看也不看我一眼。其实,他即便说从传说或书上知道的我也能接受。但他偏偏打哑谜。他的表现告诉我他亲眼见过荼靡曼珠兰,而且在一个特别的地方。莫非是仙界?鬼才相信什么仙界。但我根据平日对陈白的了解,他个非常靠谱的人,他默认见过就一定见过。脑子有点乱,思路越跑越偏,前世穿梭和灵魂附体已经是我在这个佛门重地能接受的想象极限,又来了个有名有姓的实实在在的什么仙界奇花。我还生活在微信统治的现代文明社会吗?我还是理智的警察吗?我来这里是办案的不是来洗脑的。我不想再兜圈子了,干脆直截了当问他刚刚在干什么?

    “你---”我正想问你刚才摇头尾巴晃得在干什么?猛地明白了,他跳的不是舞,那女孩跳的也不是舞蹈,是神,但不是平时驱魔降妖的江湖骗子们医治百病时跳的“大神”而是古代祭祀时巫师与天界交流的肢体语言。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就是陈白在操纵女孩,因为只有巫师才会这种舞蹈,而巫师是男人。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是通过什么来操纵的那?从他听到荼靡曼珠兰的反应来看,似乎女孩的神通不低于他,而且女孩的舞姿明显比他更娴熟,哪么就是女孩在操纵陈白?可是她又是为什么那?以我对那段舞蹈的理解它的含义应该是祭天,或许还会有别的什么作用?太复杂了,还是想好再说。

    “--你吃羊排吗?”我转过话锋。

    他摇摇头,神色之间似乎要反问我在那里见过那什么所谓仙界的兰花,我可不能在他面前说谎,他一定看得出。连忙起身告辞。“有时间再唠,我得换条裤子。”

    “好吧,一会儿我有正事要和你说。”他似乎有比兰花更重要的事要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