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方便一下,一会儿我们再商量。”强敌离去的轻松令我的内急更加猛烈,我憋得都快站不起来了,偏偏邻座的混蛋却“滋滋”地将汤喝得直响,还吧嗒嘴。
“不行,先留下意见,等你回来我们再商量—”冠冠的口气不容反驳。
“这明明就是一个圈套,阴险、龌龊的圈套。”我气急败坏地说,心里骂道:陈白这Y那里是要对付冠冠,明明就是借刀杀人,我快被你害死了。
我急匆匆跑向洗手间。
几分钟之后我身轻气爽地走过大厅巨大的芭蕉树时,看到窗外不知何时细雨菲菲。街口的灯光流离盈烁,一片朦胧的柔美。
看到冠冠时,她神色落寞,真如“梧桐更兼细雨、点点滴滴到黄昏”一般。
“为什么说是个圈套?”冠冠问。
“很简单,既然是陈白送来的东西就一定是有所企图。企图就是圈套。”
“那你说他身边能有其他女人吗?”冠冠地问我,忧虑的目光分明想让我告诉她:没有,但这样的答案她又一定不肯相信。女人就是这样矛盾。
“凭女人的直觉,你认为有吗?”我心里想喇嘛可比和尚更懂得享受生活,听说密宗藏教比演艺圈还乱。守身如玉只是神话。
“我现在那里还有直觉。”冠冠叹口气。
“我相信陈白一定不会撒谎,我们不妨打电话试试。”我说。
冠冠缓缓地点点头。想到即将和他通话,她紧张得喘不过气来。
“滴滴—滴滴”电话响了很久,终于通了。
“喂,哪一位?”电话的那边传来一个轻灵又沉稳的声音。我有一种预感:电话的另一端就是活佛本人。今生他现在还没有和冠冠相见过。
“能听出我谁吗?”冠冠问。
“听不出来,但觉得很熟悉。你可以给我一点提示吗?”
“是我,冠冠!”
“你好!---”
“好个屁!你怎么每次都是这样,说好彼此记得的!说话不算数!--我找你有事,你到扎西德勒酒店来---不行----给你两分钟---你身边怎么这样乱---转什么世---恩--好吧-挂了。”
好家伙!我在旁边听得直竖大拇哥。打心眼里钦佩她的气魄,敢这样和“转世弥勒佛”讲话的估计只有释迦牟尼了。
“我刚刚的口气是不是有点冲?”她放下电话,有些忐忑地问我。
“可以理解,他答应来了?”
“没有,哎,心情飞流直下三千尺。你看用不用我再打电话去解释一下:我是因为吃醋情绪才不稳定,平时我很温柔的。”
“不必解释,越描越黑。听出眉目没有?”
“他身边有很轻的脚步声,还有丁丁当当的声音,我听着像首饰,比如:耳环儿、项链之类的东西相互撞击的声音,一定有女人。还有水流动的声音,莫非有女人给他洗浴—”
“停!”我打断了她的猜测。心想,她再想下去就儿童不宜了“你过于敏感了,别忘了他现在只是个15岁的孩子。”
“那又怎样?年龄说明不了什么?”她很固执地反驳。
我不想更多辩解:“那你想怎么办?”
“今晚在他转世之前,带他远走高飞,顺便将她身边的女人全部超度上魔界。”冠冠说。
我嘴里的酒喷出大半。“大开杀戒。够爽快!但他还没认出你,没来得及爱上你,冒然行事会不会适得其反。”
她叹口气,似乎在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