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上,我蜷缩在两个骆驼之间簌簌发抖。

    醒来时,头重的几乎抬不起来,声带出血,嗓子发不出一点声音,感觉快不行了。我艰难地笑了,“了却一世尘缘,堕入一次轮回,一切总会从新开始,彼此又将相见如初。”

    在敦煌低矮、破旧的小珍所里,我打了几个小时的点滴后,戴着无尽的遗憾蹬上了回乡的列车。

    从黄宁回来,大家说我和陈白都脱胎换骨似的。曾经洁身自好的陈白变成了道德败坏的警界恶棍,而之前不着边际的我却变成了沉静清澈的思想者。

    的确,回来后,我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凝望天空出神,浩渺的苍穹无论是彩霞满天的绚丽,还是风轻云淡的宁静,这时,仿佛仅仅属于我一个人。

    坐在办公桌后透过灰蒙蒙的玻璃窗望去,巨大的楼宇只给天空留下不规则的一角,几乎看不到云,只有一片淡蓝色,填充在高大的建筑物之间。天空是那样拥挤,仿佛心灵也被束缚,于是,悄悄地将身边的世界放逐。我会不知不觉想起她。回忆起我们曾经共同经历的点点滴滴。

    青叶凝露,宿鸟低吟的夜晚,倚坐在窗台上,看那深蓝色的夜空,一弯新月,一缕云彩,像一页吹弹可破的沙画,细致又朦胧,而内心深处那份深藏已久的眷恋,便脆弱得一发不可收拾。

    秋雨弹窗,狂乱而淋漓,天与地似乎失去了界限,迷失在空濛的天色里,拥有着初识的纯真和懵懂,前世生涩的时光仿佛呼啦啦地扑面而来。

    飞雪漫天,一片苍茫,不知不觉间岁月又一次交替,人世又一次轮回。不知我们何时才会在时间流转的街头擦肩而过,骤然回眸—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