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雾怜眸光微动,眼中终于有了色彩。

    他和阿烬从小就形影不离,天天黏在一起,关系比亲兄弟还要好,可成年后,这兄弟情显然变味了。

    只是……

    某个傻子不开窍,依旧坚定自己是大直男,他们是好兄弟。

    谁家好兄弟上了大学还同床共枕?

    想到青年看自己的眼神总是清澈愚蠢且乖巧,从未有过欲,云雾怜垂眸轻笑,懒洋洋翻转手腕,勾住红线轻轻一扯。

    随着铃铛清脆碰撞,那清冷的眉眼缓缓漾开玩味。

    “笨就笨吧……”

    “正好,我喜欢钓、狗、狗。”

    他倒要看看。

    笨狗狗什么时候会咬住诱饵摇尾巴?

    ‘叮当,叮当!’

    和云雾怜预料的一样,铃铛刚响,一道高大的黑影就撞上了磨砂门,青年握着门把,语速很快。

    “雾雾,雾雾,你没事吧?”

    云雾怜故意没应,阖上眼帘,手腕一圈圈缠绕红线,慢慢没入水里。

    倒数三秒。

    嘴角轻勾,猛地扯落铃铛!

    ‘砰——!’

    “雾雾——!”

    几道声音同时响起,谢烬野扔掉哑铃,惊呼着冲了进来。

    青年体型高大挺拔,一身腱子肉线条流畅,黑色背心被汗浸了一半,银灰色的鲻鱼头半扎着,帅气的脸上满是担忧。

    他掀开白纱,飞速奔到浴桶前,在云雾怜下颚快被药浴淹没时,圈住肩膀和大腿,一把将他抱起,焦急地问:

    “雾雾,是不是喘不过气了?”

    一串串水珠顺着发丝滑落,水花四溅。

    谢烬野急得不行,正要转身回卧室,忽然,脖子被一只纤细的手臂勾住,微凉的指尖擦过耳垂,带着湿意,酥痒入骨。

    “别动。”

    轻柔的嗓音从怀里传来,似即散的雾,惹人怜。

    “我好困,想……睡觉。”

    谢烬野脚步一顿,对上那双缓缓掀开的桃花眼,松了口气,头顶炸开的几根呆毛在热雾中垂下,显得乖巧温顺。

    他还是有些不放心,软声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浴桶里躺着不舒服……”

    云雾怜仰着头,唇上黏着一缕青丝,红与墨色碰撞出极致的诱惑,长睫轻煽,眼中仿佛下着朦胧烟雨,让人看不清。

    他轻咳着贴近,瘫软地趴在谢烬野肩上,声音虚弱无力:“还是阿烬怀里舒服,好累,借你肩膀睡会儿。”

    背心被浸湿,体温蔓延。

    小苍兰混合药香缭绕在周遭,清幽蛊人。

    谢烬野喉结滚动,下意识扣紧手臂,漆黑的丹凤眼却干净纯粹,没掺杂一丝欲念,只有关心和少年气的自豪。

    “那可不,我是太阳牌暖宝宝,专暖雾宝。”

    他低着头,摸着云雾怜湿漉漉的长发,边哄边调侃:“不过咱们还是得吹干头再睡觉,不然感冒又要对你霸道总裁强制爱了。”

    “嗯。”云雾怜唇角微勾,不想动:“阿烬帮我。”

    “好勒,工具人遵命。”

    谢烬野低笑出声,单手将人抱稳,拿过浴巾盖在云雾怜身上,语调格外宠:“乖宝也坚持一下嗷,睡着了我就偷偷给你编辫子。”

    “……”

    又来这一招。

    云雾怜不喜欢编辫子,因为会把头发弄卷,还像女孩子。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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