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侧头,问周老:“周爷爷,脉象如何?”

    周老沉思片刻,摸着白胡缓缓:“脉细如线,虽浮细无力而软,但也算平稳,比往日好多了,我记得前不久你和阿烬跑去山里摘蘑菇了?这说明啊,多出去走走,散散心,还是有好处的。”

    云雾怜:“麻烦您大声点。”

    周老:“嗯?”

    云雾怜长睫掀起,用下颚指了指门口:“让他们听见,安安心。”

    “哈哈哈还是没能瞒过你这孩子。”

    周老忍俊不禁,收回手取出针包,配合云雾怜加大音量,朝门口喊了两句:“外面的几位,雾雾脉象很好,特别平稳,这温针灸老头子我行医几十年也扎过成千上万次了,手稳得很,你们就散了吧。”

    话语刚落,门就开了。

    大家都在。

    云揽月挽着丈夫的手在笑,楚清衍默默推了推金丝眼镜,楚老爷子杵着拐杖最先开口。

    “雾雾,今天阿烬不在,真不要我们陪着?”

    云雾怜直接挥手:“拜。”

    见小孙子这么坚持,楚老爷子宠溺的笑了笑,跟着挥手:“好好好,爷爷去找你谢爷爷下棋去了。”

    说罢。

    又敲了一下拐杖,挑眉提醒周老。

    “周老头你注意点,可别把我宝贝孙子扎疼了。”

    周老一脸无奈的点头。

    楚老爷子走后,楚清衍接收到儿子的目光,拍了拍妻子的肩,轻声道:“老婆,我们也走吧,我们在这儿雾雾反而不自在。”

    “可是……”

    云揽月刚开口,云雾怜便解着衣扣打断了母亲的话。

    “温针灸跟挠痒痒差不多,不疼。”

    话语一顿,清冷的桃花眼掀起,目光温和带笑:“阿烬不在,妈妈帮我摘几支小苍兰插花瓶里,好不好?”

    云揽月笑了笑,连了几声好,临走前,还给儿子抛了一个飞吻。

    等艾灸完已经十点多了。

    云雾怜洗了个澡,将母亲摘好的小苍兰放到卧室柜台上,觉得颜色有点素,又去花园摘了几支淡紫色的飞燕草和翠珠。

    随后。

    他让女佣把鹦鹉带上楼,开始教樱桃念猛男大帅哥。

    樱桃很聪明。

    一下子就学会了。

    云雾怜奖励了它几颗开心果。

    转眼就到了中午,谢烬野一午休就打来了视频。

    确认云雾怜身体无恙,艾灸顺利后,谢烬野开始给小竹马分享军训的趣事,比如,他们在路上碰见一条菜花蛇,有个男同学吓得直接尖叫着窜上了别的男生背。

    再比如,菜花蛇最后被教官徒手盘成了蚊香。

    云雾怜懒洋洋坐在秋千上,垂眸静静听着,听到青年绘声绘色描述着当时的画面,他忍不住想——

    如果当时自己也在。

    他假装害怕抓着阿烬的衣服发抖,阿烬会把他护在身后,还是抱起他撒腿就跑?

    云雾怜勾了勾唇,觉得答案是后者。

    可惜……

    他这病恹恹的身体不能陪着阿烬一起军训,少了很多乐趣。

    想到这里,云雾怜微微皱眉,左手一点点攥紧秋千,指关节泛着病态的苍白,心底闷得慌。

    他刚感觉呼吸略有些不畅。

    青年磁性清越的嗓音一连串响起,一声比一声大。

    “雾雾,雾雾——!”

    云雾怜喘了喘气,抬眸朝手机的方向看去,入眼就是一张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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