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亲就能赴汤蹈火。
小时候,他的父亲为了能多去宁家,甚至不惜让关景霁讨好宁依裴。
这件事情,几乎是上流圈脍炙人口的故事。他的亲生母亲因此多次自杀未果,如今郁郁寡欢。
而,却没有人会在关景霁面前提起此事。
“呵,是吗?看来依裴妹妹想要看看我与众不同的一面?”
他几乎咬牙切齿,一把抓住她拿刀叉的手腕。
渐渐失去理智,渐渐用力……
她疼得有些发抖。
她真想把这叉子直接扎到这疯男人的眼里!
他从小到大,只要听她说起这事,就开始发癫。
不过,越是这样……她越开心……越要肆无忌惮地放声大笑!
甚至继续添油加醋。
“景霁哥哥……这也怨不了我妈妈,毕竟你爸爸也是风流,带着小三登堂入室。那年,我的父亲在外玩了一个小三,还想在饭菜里下毒毒死我妈。我妈呀……就看着那小三一点点在痛苦求饶中自取灭亡。”
关景霁几乎快要掰断她的手腕。
她边笑,边隐隐作痛。
两个人老远看起来像是亲密无间,但仔细才能看见,彼此内心的怨恨。
宁依裴扬起头,都疼到额头冒冷汗,也发颤地邪恶一笑。
从牙缝里面挤出一句话。
“所有对我不怀好意的人,都要通通下地狱!”
“宁-依-裴!你别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
关景霁温文儒雅的表面快要破碎,他被人戳中了伤口。看似无忧无虑的他,实则快被家中窒息的氛围压得无法呼吸。他无数次想要寻求解脱,但又在无可奈何下,选择了虚伪与规矩。
他嫉妒宁依裴……嫉妒她可以畅所欲言,可以备受宠爱……所以,他才次次讥讽她,才提起那些她无能为力的事情……
她应该和他一样,成为一只枷锁束缚的笼中鸟。
“你再用力试试?”
两个人忽然被说话声,给震住了。
说话的人双手插兜,桀骜不驯,他就直接坐在对面。
眼底里杀气很纯粹。
没有一点人情世故,只有情绪。
沈欲只是简简单单的衣服,但坐在那,眼神一乜,五官轮廓里,眼底里,顷刻间迸发出尖锐的寒意,连这阳光都照不暖的皮骨,见血封喉的锐利。
关景霁有点被惊到!
怎么会有人长成这样!
特别是那双眼睛,很阴狠。
他松开了手。
宁依裴感觉手腕都快脱臼了,白皮凸起了一块红肿,一动就能听见骨头摩擦的酥脆声。
“嘶……”
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疼吗?”
沈欲转头温和一问。
她点点头,嘴里干涩地吐出一个字。
“疼。”
话音刚落——
咔嚓!
“嘶,啊。”
关景霁忽然发出闷哼声,他的手腕顷刻间被人硬生生掰骨折了。
他蹲下身子,冷汗直冒,恨从心生。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好快的速度,一秒就能掰段一个男人的骨头。
在整个京城,黑社会都不敢动关家。
这愣头青仗着宁家,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