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可她也难受,她对于沈欲的感觉现在很复杂,不算纯粹的喜欢,也不是纯粹的厌烦,是一种无法割舍的依赖。
她的头此刻传来阵阵抽搐。
她打开被子,才发现,这……好像不是梦……她的确喝醉酒后,被人捡走,发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在梦里,她主动邀请了沈欲,然后……
难不成把别人当成沈欲了?
自己把自己给卖了!
她靠着床上,看见几盒退烧药,还有一瓶矿泉水,矿泉水下面压着两百元。
只有两百元!
她翻白眼,怎么才两百,住这种私人包厢,居然这么小气。
她忽然觉得毛骨悚然,立刻冲到厕所开始洗澡。水流淋到身上,她疼得龇牙咧嘴。
简文瑾这人正直,从来不爱强迫别人,她也从未主动邀请过他。简文瑾只是单纯享受,女人在圈定的范围内来往的占有感。他觉得,这样的猎物才有征服欲。他当过兵,一向有耐心。
可宁依裴跨不过心里的坎,所以,两人没有夫妻之实。
她不禁回想,昨晚这人相当吓人,这也太疼了。
不过,她竟然在疼痛感觉到一丝安全感。
她越想越觉得荒唐,难道自己有受虐体质?
但,在绝望下,望向冰冷的河面,她此刻,竟然没有了死亡的念头,她梦见了沈欲。
这是她的宿命,她曾经就认为,沈欲这个人是劫数,可以改变她的生命。
一点没有预判错。
洗完澡后,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踏在毛毯上的时候,才发现了被风吹落到地上的电话号码。
【有需要,找我。】
按照宁依裴以往的性子,她非得掘地三尺把这男的挖出来,鞭尸。
但,此刻她孤立无援,甚至想死。
如果,能通过这个人,继续梦见沈欲,继续让她对生活重燃哪怕一点点希望,她也愿意试试。
既然烂到泥土里了,再烂一点,也比了无痕迹好。
于是,还是把两百元和电话号码放进口袋。
空腹吃了感冒发烧的药,一瘸一拐地离开房间。
今天,难得画了一个口红,在电梯的反光里,她凝视着自己姣好的容貌,此刻落寞了许多。
她忽然想要流泪。
没有梦见沈欲的时候,不会哭泣。
可一想起昨夜梦见沈欲后,她想哭了。
她很怀念曾经的青春。
看他在幽暗的拳场上,用坚毅的态度面对生活。和他一起逃跑到酒店后的森林,坐在秋千上,依偎着,听彼此聊起过往,至少那一瞬间,她觉得原来,有人可以离自己很近。
怀念曾经,和他去国外疯玩的三个月……
她有时候,追溯年华,沈欲是荒芜土壤上唯一的色彩。
他闯入她的梦,闯进她的生命,说一些真诚又白痴的话。
他不爱钱,也不爱权势,他只想要活下去,陪着身边人慢慢变老。
而宁依裴身边人,包括父母,身上都弥漫着腐朽冷漠虚伪的气焰。
宁依裴梦见沈欲后,她有了生的力气。可那么微弱,就似根弦绷着,就怕哪天断了。
她决定租房子,去找琴行,应聘当老师。
【这里是公安局,请你下午来一趟,签字画押。】
她大概猜到了,于是,麻利的在下午去公安局,将所有的业务以及债务都签字画押。
离开后,她拿出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