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那么自私。

    宁依裴走到酒店房间,房间里一片漆黑,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道有力的手揽到怀里。

    坐在那人的腿上,他有些粗糙的手抚摸她的腰肢。

    他总是给她很熟悉,又很遥远的感觉。

    这不是富二代,因为,富二代的手不会这样粗糙。

    她感觉到熟悉,是一种感觉。感到的陌生,是她身边的确没有这种特征的男人。神秘而强势。

    他用力抱紧了她,像是要将她融进血肉里,在水中,碰撞中,她像是掉进雨里,云里,无数难堪的大起大落中,她是渴望爱的,也是不能拥有爱的。她心里的苦水,无处可说,二十多岁,流浪了半生。

    “不要离开我……”

    她颤颤巍巍开口。

    却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

    男人摩挲着她的脖子,在黑暗中,给她戴上了项圈。

    她能猜出是项圈,绝对不是项链,项链没有这么重,也没有这么宽。皮质的,上等的皮质,她早已不惧怕痛苦,无比平静地说。

    “我不喜欢玩这些。”

    “配合我,乖。”

    男人的声音很沙哑,又有些温柔,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到腰间。触碰到她疼痛的位置,宁依裴会忽然难以忍受地起身,很凉。

    “嘶……”

    “别动,给你上药。”

    凉得是药膏。

    他一圈圈地给她抹上,很温柔。

    与刚刚那野蛮的行径,完全不同。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名字。”

    “因为,痛恨分离。”

    因为不知道名字,就可以麻痹自己,这不过是一场梦。

    两个人在相互的温存里,将最空虚的角落都填满。

    她不顾及脖子上的项圈。

    她配合他去疯,去狂,去拥有自己。她从未感受过,这样如梦如幻的爱,她闻到了他脖颈的雪松香,她仿若沉浸在梦魇里。

    他的吻,带来安定与疯狂。

    等她醒来的时候,打开灯,空旷的酒店,留下一地淤情与暧昧。

    她只盖了一层薄薄的羊绒毛毯,周围回归孤寂,人已经走了……

    她点燃烟,站在镜子面前。

    斑驳的淤青,与那脖子上的项圈,堕落。

    项圈是黑色的,仔细看,上面刻有白色的雕花,是栀子花。项圈材质很软,没有钥匙,摘不下项圈。

    原来,禁锢是可以给她安全感的。

    这是父母带不来的,大概是,他虽然也伤害她,却总是细心妥帖,所以,她才有些依恋。

    烟丝飘渺。

    项圈的设计不太明显,一些敏感的人,才会认为是项圈。

    她自愿的。

    既然清醒不能拥有世界,那就纵情燃烧殆尽。

    她躺在沙发上,嚣张跋扈地将腿放在沙发杆上,抽着烟,喝着酒,放着音乐。

    但当音乐到忧伤歌时,她又心一抽抽疼。

    她想,自己不能给沈欲打电话,不能和简瀛打电话……

    前者,她不能自私,她没有资格。

    后者,她不愿再次面对寂寞。

    青春后,她认为,她隔绝了从前,只是爱哼着歌,不知觉地笑笑,那笑容凄丽。

    沈欲,新婚快乐。

    简瀛,来世幸福。

    -

    第二天。

    她刚刚起床,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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