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此刻手里拨弄着全英文的书籍,他正在打电话,神情有些严肃。
他将目光落到刚刚上车的宁依裴身上,而后,浅浅说。
“好,我今天要去瑞典,去三天,等下周,我们见面聊。”
她坐在旁边,走马观花看着外景,到了黄滨江处,在沈氏集团楼下停下。
她走到办公室,看见在内侧的房间里,放在华伦天奴的购物袋,是女款的。按照一般情况,像私人总裁办公室里放着这些东西,无疑是送给情人或者重要客户的。
但细细琢磨款式,好像款式年轻,领口以及裙尾是蕾丝,不太像送客户的。
她心里泛起难受,有些厌恶地将购物袋扔到旁边,她坐在沙发上,暗自不爽,对沈欲颇为不满,但又知道,自己没资格。
秘书走了进来,将泡好的咖啡放在她眼前。
“宁小姐,那里面有更衣室,这些衣服首饰还请您挑喜欢的换上。剩下的,我们打包到私人飞机上,大约两小时后,需要登机去往瑞典。”
她面无表情,但心情好了起来。
她估摸着好久,都没有这种小孩子心思了。
已经不想要思考过多,只希望能得过且过,随遇而安。
早就感受过人生的泼涛起伏,早已磨灭了心里的情绪或欢喜或悲伤……
而现在,她的心脏因他跳动。
时到今日,她才真真正正明白,沈欲所言的那句,我死去的心脏因你而跳动。
她换上黑紫色的裙子,蕾丝如凌霄花般攀附在锁骨,腰间,以及荡漾在膝盖,裹着白皙的皮骨,她对着镜子,缓缓抬起手,虽然无小提琴,但也模拟着拉小提琴时的姿势,衣服很衬气质,傲然暗魅。
上私人飞机,她坐在位置上,眼前都是她爱吃的菜品。
起飞后,才看见沈欲带着助理,助理拿着平板以及资料走进来。
沈欲喜打扮随性,他看着宁依裴的时候,眼神定格在她的脖子上,最后,也开始共餐。
“你昨夜做噩梦了?”
她有些微微惊讶,因为,昨夜的确做噩梦了。
“我听见你说梦话了。你为什么会害怕人影?”
周围环境很静谧,还能听见,铁观音泡烫水的声音,她的呼吸有些急促,有些回忆是折磨人的毒药,有的妈妈是推女儿下深渊的恶魔。
她无比平静地,压制着内心的颤抖,吃了口巧克力慕思蛋糕。
“小时候,有人会用烟头烫我,还有……会不太尊重我吧。”
她想要说很多,最后都无法说出,只汇成一句话。有些手足无措,又淡然。她继续埋头吃午饭,手指微微发白,好似很怕他继续追问。
沈欲想起,之前她在心理治疗室里面的情况,她曾说过,这件事。
沈欲并不再问了。
想要知道更多,但又怕她难受。
这短短的一句话里包含了许多看不见的痛苦,她光是想起,就感到难受。
更别说,在清醒的状态下说出伤疤。
她不能释怀。
下了飞机,到达瑞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