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人体尸骸,他们同样残缺不全。

    在北岸目睹了这一幕的马家军骑兵无不目瞪口呆,全身颤抖不已。

    刚才骑兵集体冲锋的时候,让整座铁路桥都震颤了起来,伴随着的是他们澎湃的内心。

    可是转瞬之间,冲锋的人马全部变成尸体,铺在桥面上殷红一片。

    伤马挣扎着跑向北桥头,嘴中发出的呼呼声是他们最后的悲鸣。

    一些还没有咽气的伤兵手脚并用的在桥面上爬行,偶尔会高高举起一只手,请求北边的战友救一救自己。

    马继援和马天成等人通过望远镜将桥面上的情况看得异常清楚,但他们却没有任何动作,心中仍然被巨大的惊讶和恐惧充斥着。

    阿爸在电话里告诉他,中央军已经绕道去攻击他们的老家西宁了,让他赶快离开,回西宁带上家里的人出国。

    马继援不愿意放弃阿爸和南边那几万部队,妄图夺回桥头。

    失败之后,此时此刻的他不仅不敢再继续进攻,甚至连带兵返回西宁,营救亲人的勇气都没有了。

    他麾下虽然完全是骑兵,但是也不敢和这般凶猛的部队作战,如果返回西宁,恐怕是自投罗网。

    震惊之余,他在大脑中快速思索自己下一步该怎么走?

    “轰轰轰…………”

    一阵近距离的爆炸声将他从震惊和思索中拽了回来,目光离开桥头,迅速看向自己的左侧。

    马天成看到了爆炸的火光,震惊地对马继援说道:

    “旅长,是下游渡河的那支部队打过来了!!!”

    听到爆炸声的其余士兵尽皆露出惊恐之色,他们的身体有些摇摆,似乎随时打算逃跑。

    爆炸声越来越密集,可见这支渡河的部队火力也不弱。

    马继援的目光在南桥头和炮击的方向反反复复的移动,可见他的内心非常纠结。

    马天成略微靠近马继援,压低声音说道:

    “旅长,现在弟兄们还不知道中央军派人去攻击西宁了。如果消息扩散,恐怕部队就控制不住了。”

    “你怎么想?”

    马继援非常年轻,虽然自视天才,但是没有经历过任何考验,此时声音都颤抖起来了。

    马天成也忧心自己的小命,看了看周围的士兵,继续压低声音说道:

    “西宁恐怕是回不去了。

    但是下一步去哪里也不好做决定。

    我认为应先离开此地之后,让兄弟们放肆的抢一场,把大家心中的气都发泄出来,然后再确定往哪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