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被收了起来,只能从军服上判断这支骑兵队伍隶属于华夏北部战区。

    敌我双方仍然在石家庄一线战斗,但是这支骑兵不知从哪里已经绕到了石家庄与保定之间的定州区域。

    骑兵前进的速度很快,没过多久公路上便只剩下一团烟尘了。

    公路两侧本有许多的村庄,但此刻却看不到一个人影。

    很多村子都是空的,老百姓不知是死了还是逃了。

    26日下午,在夕阳快要落山的时候,骑兵队伍终于在一个大庄子外停了下来。

    在等待前方侦察兵报告的时候,政委侯贵安终于撵上了师长安春山。

    侯贵安并非专业的骑兵出身,骑术和耐力都比不上安春山,因此一直落在最后。

    见面之后侯贵安几乎是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在警卫员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来到了安春山身边。

    他脸色惨白,嘴唇有些发紫,但依然焦急的问道:

    “师长,你这是打算去哪里?

    都跑一天了,我们好像已经错过了司令部要求的集结区域?”

    侯贵安并非怀疑安春山会带着部队投敌,只是感觉安春山性格暴躁、行事鲁莽,不多加劝诫会让队伍陷入危险境地,威胁到司令部整体部署。

    政委有些狼狈凄惨,但是安春山并没有同情他。

    部队完成整编之后,安春山首先到讲武堂学习了三个月,然后才被任命为骑兵第一师的师长。

    在讲武堂的学习期间,他认识到了政工干部的重要性。

    但是他本身是一个西北的糙汉子,虽然认识到了政委工作的重要性,但是就任骑兵第一师师长之后,他还是对政委的一些行动看不顺眼,觉得过于婆婆妈妈、娘娘腔腔!

    平时他在政委的苦口婆心中败下阵来,尽量的调整自己的行事作风。

    但现在是战时状态,军事长官拥有绝对的指挥权,本不愿意与政委多说,但是见他模样如此凄惨,现在又暂时无事,便道:

    “司令部的命令是让我们运动到敌人的两道防御线之间,发挥骑兵的优势,四处破袭。

    但是我的大政委,一路走来你也看到了吧,日本人的混乱情况比我们此前估计的还要严重,根本不需要骑兵师再去添一把火!”

    “那我们现在是去哪里?至少应该和司令部汇报一下吧。”

    警卫员给侯贵安喝了几口冰水,侯贵安的脸色好了不少。

    只见安春山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看着东方说道:

    “我记得军情简报里说过很多次日本人最有可能的逃跑方向有三个。

    第一是从山海关去东北;

    第二是从天津出海;

    第三是从山东的青岛出海。

    别的地方距离我们太远了,够不到也影响不到。

    嘿嘿……你猜一路向东,我们会到达哪里?”

    侯贵安惊得目瞪口呆,

    “你要带部队去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