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要难为我的娘亲?镇国侯府是短了你们的养老钱?还是不管你们的死活了?”

    听此,一群老头儿皆是一怔,随后脸色通红。

    他们都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将士,靠着镇国侯府在朝廷的争取,才获得了将帅的爵位。

    不仅如此,侯府每年分给他们的养老钱,都是很大一笔数目,钱款划拨都要经过独孤敏之手。

    对侯夫人不敬,那等于是吃奶还要骂娘!

    瞎眼老者冷哼一声:

    “黄毛小儿,这里都是你的爷爷和太爷爷辈,没你说话的份!独孤敏吃里扒外,你小子也干脆改姓独孤好了?”

    张永大笑:

    “吃里扒外?我娘亲是独孤家的长女,她本来可以安安稳稳地在雍州过富足的大小姐生活,为何要在此处苦寒之地,为抵御大罗蛮族竭尽心力?”

    “我再问各位,有哪个能够比得上我娘亲的政务能力?”

    老者们对视一眼,都是哑口无言。

    无论如何,这些年来,在独孤敏兢兢业业保障后勤之下,不但前线将士的吃穿用度有了保障,燕北的百姓们也逐渐富裕起来。

    她的功绩甚至比大多数州官更亮眼,让人挑不出一点儿毛病来。

    瞎眼老者气急败坏,斥责:

    “老夫承认她在这方面的确很出色,但她假公济私,为独孤家霸占一处矿山也是事实!”

    张永道:

    “我娘亲的确和独孤家签订了协议,却是以镇国侯府的名义,而且事后也征得了家父的同意,何错之有?”

    一听到镇国侯也参与其中,瞎眼老者脸色发青。

    “张巡…你好好看清楚你的妻儿,没大没小的,早晚被他们拖累!”

    张永上前一步:

    “老爷子,你管得也太宽了,这是我们镇国侯府的事,与你何干呢?”

    “你…”

    瞎眼老者气急而笑,又狠狠道:

    “张永,你可知道,张家有规矩,一旦镇国侯以及继承者有失武德,可联合罢免?”

    张永神色变得严肃。

    听他不回答,瞎眼老者以为占了上风,得意道:

    “你天生废脉,即便天资再好,也难以和正常武者相提并论,又如何令张氏族人信服?你的武道自出生时起,便已经堵死,老天爷都不给你机会,你的爹娘更不能!”

    “老夫听说,征北将军府的张敖,年纪轻轻,早已经是武宗修为。他的祖父是上一任镇国侯,当然也有机会继承侯位!”

    眼看瞎眼老者终于亮出此次前来侯府的真实目的,张永并不感到意外。

    独孤敏袒护儿子,忙道:

    “永儿是夫君亲生,又是嫡出,由他袭位理论应当,晚辈请求诸位三思行事…”

    一听她服软,包括瞎眼老者在内,张家的一众长老级人物眼里露出得意之色。

    看吧,不管你多有能耐,还不是得听老一辈的?

    一介女流而已,管好自己的儿子,少出头露面得好…

    张永冷眼看着他们,却对娘亲道:

    “娘,不要求他们。”

    “永儿?”

    不等独孤敏阻拦,张永漠然道:

    “我承认,二哥的天赋的确很好,可他要是连我一个武脉尚未激活的废人也打不过的话,各位长辈还要挺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