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者也大有人在。我们并不知道先皇当初为何将那位自焚的先皇妃禁足于此处,自然也就无法得知,他会不会大费周章,来见上这最后一面。只不过……”

    萧瑾之停了下来,没有继续往下说。

    楚欢颜看了他一眼,接过他的话开口:“只不过对外宣布的消息是先皇病重,最后于寝殿之中驾崩。如果这消息是假的,其中缘由,只怕也值得深究。”

    “你觉得那些传言可能为真?”萧瑾之眉眼微深。

    楚欢颜想了想,摇头开口:“我不知道,不过听说先皇和皇上兄弟情深,而且病重之时,因为膝下无子,已经早早的立了皇上为皇太弟。如果单从这一点来看,皇上似乎并没有理由对先皇动手。”

    毕竟,听说当时太医都表示先皇已经药石无医,区别不过是在于,早一日或者晚一日登基罢了,怎么看都没有必要因为这一点背上弑君大罪。

    除非……还有其他动手的理由。

    楚欢颜压下这一想法,没有当着萧瑾之的面说出来。

    而这时,目视前方的萧瑾之,突然说了一句,“奇怪。”

    楚欢颜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萧瑾之看着的是一个梅树树桩。

    那棵树离烧毁的小屋最近,约莫只有半丈,或许是着火的时候被牵连,枝干已经全部烧毁,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树桩,上面还明显留着火烧之后的炭痕。

    “刚才一路走过来,那些树的布局都十分规律,唯独这一棵,不仅离小屋太近了些,而且也看树桩也格外粗壮,和其他的树有些不同。”萧瑾之开口道。

    “会不会是特意挑选着种在屋子边上,好方便在窗口赏梅。”楚欢颜猜测着说道。

    萧瑾之摇头,目光移向一旁破败的屋子,“按照这树桩粗壮的程度来推算,种在这里的梅树应该不矮,而按照屋子的高度,推开窗后,恐怕映入眼帘的也只是树干,而不是梅花。而且虽说梅树生长的较慢,可种在此处,积年累月,枝桠生长,定会影响到屋子。”

    宫中的花匠不可能没有考虑到这一点,除非是布局之时,是先皇特别交代的。可是,先皇又为何要让树种在此处,至少也该挪远一些。

    萧瑾之心头疑惑,走到了那树桩周围,仔细的查看起来。

    楚欢颜跟在后面,二人一起检查了一番,并未发现什么特别的。

    一阵风过,天边的云彩盖住了月光,周围的光线昏暗起来。

    楚欢颜一时不慎,踩到了裸露出地面的树根,差点摔倒,幸好一把扶住了旁边的树桩。

    “小心。”萧瑾之拉住了楚欢颜,“可有受伤?”

    “没有。”楚欢颜摇头。

    站稳身子,拍了拍手上沾到的灰尘,可想起刚才扶住树桩的情形,她突然又顿住了,伸出手拍了拍那树桩,“砰砰”的声音响起。

    “萧瑾之,这树好像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