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怕。”萧瑾之笑了一声,“不过,朕又为何要仅仅因为此事便要了你的性命。”

    柳长瀚心绪复杂,皇上到底是真的未曾想过处置他,还是只是觉得时机未到?

    “皇上,微臣斗胆,你难道真的愿意让微臣一直坐在这丞相之位上吗,毕竟微臣之前……”

    “之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而且最后丞相不是选对了吗,又何必胆战心惊。”萧瑾之眸光里透出笑意,“如果朕是丞相的话,与其在这里胡思乱想,时刻觉得朕会对你动手,倒不如好好想一想,如何更好的处理政务,还有就是……莫要自己作死,朕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尤其是皇后,你们碰不得。”

    柳长瀚沉默的看着萧瑾之,虽然对方语气里面透着告诫,但这一刻,他心里面焦躁不安的情绪却终于冷静了下来。

    所以,皇上真的不会再追究之前的事情,这一切只是自己多思多虑了?

    “丞相还有事吗?”萧瑾之没有给对方留多少时间细想,“毕竟是皇后的老师,朕不想让沉溪先生久等。”

    柳长瀚摇了摇头,认真对着萧瑾之拱手:“微臣明白了,微臣恭送皇上。”

    萧瑾之收回视线,迈步离开,又挥了挥手,示意柳长瀚不必跟随。

    目送着帝王的身影远去,柳长瀚心头终于踏实了一些。

    丞相府外,萧瑾之见沉溪先生并不在自己的马车之中,于是转而坐上了侯府的马车。

    “皇上要送草民回去,想来应该是有话想要同草民说吧。”

    “只是想要同先生您道个谢,谢谢您维护颜颜。”

    “维护自己的学生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又何须道谢,更何况……”沉溪先生看着萧瑾之,“若换作是我的话,可能也会做出和皇上一样的选择。”

    “多谢先生理解。”萧瑾之笑着开口。

    “皇上……当真没有了其他想说的?”

    “原本是有的,因为不希望颜颜伤心。但是刚才在相府之中听到了先生的话,现在没有了,毕竟先生理解朕,朕自然也要尊重先生。”

    在来相府之前,经过纠结,他还是想要能够劝说一下沉溪先生,让他保重自身。若是他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颜颜必然会伤心。

    但是在听完对方那番话后,他已经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他选择尊重对方的任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