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柳谦然,好一会儿过后,似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认识这么久了,你一直都这么理智。”
只不过在他看来,酒和人终究是不同的,酒可以不喝,但人若是喜欢上了,当真能忍得住吗?
天色渐晚,转眼已到了下午日暮时分。
另一边的胡家,林泽远厚着脸皮从清晨一直坐到了现在。
书房之中,胡平舟紧皱着眉头,对着面前的管家问道:“还没走吗?”
管家无奈的摇头,“回老爷,还在那坐着呢,连午膳都没用,看这样子恐怕是见不到老爷您不肯罢休。”
胡平舟烦躁的放下手中的笔,一张本就严肃的脸上,又多了几分折痕。
这个林泽远,怎能如此难缠!
“老爷,实在不行的话,奴才带几个人将他赶出去算了。”
“不可。”胡平舟皱眉摇了摇头,“我和他父亲也算是故交,虽说他父亲犯了错,林家没落,可也不能做到这般地步。”
原本,对于林泽远这个子侄,他心里面还是有几分维护之意的。
尤其得知对方到了皇城,却从未见对方登门,想靠着昔日的交情,得些好处,他心里面又多了些欣赏。
直到那一日,和大哥一起吃饭,偶然提到林泽远,听大哥说起他和他母亲的所作所为,从那之后,他也实在没了好感。
后来更是听说,林泽远进了翰林院,为了讨好上司,竟然厚颜无耻的眼巴巴等在门口。
如此行径,就算是故人之子,他也实在懒得见对方。
只是没想到这个林泽远竟然如此豁的出去,就这么装傻充愣的一坐一整天。
胡平舟叹了口气,终于站起身,去了前厅。
林泽远坐在前厅之中,身上的伤还在泛着痛。
身旁案几上放着的茶水已经喝完了,一开始的时候,这胡府的下人还算客气,茶水喝完便立刻续上。
可眼见着林泽远死活不走,下人们也不再那般周到,自下午开始,除非林泽远开口让人上茶,否则他们绝不会主动端来新的茶水。
林泽远目光落在茶杯上,虽然心头满是怨念,身上的伤口也疼得厉害,可如今对他来说,胡平舟几乎成了唯一的希望,他实在不愿意就这么走了。
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他正想开口让人再上一杯茶时,一扭头便看到了自外面走进来的胡平舟。
“林公子,老爷来了。”管家也跟了进来,开口提醒道。
太好了!
林泽远心头一喜,连忙站起身拱手行了一礼,“泽远见过世伯!”